针对之前写的两篇 文章,我收到了比以往更多的反馈信息,其中许多都很长,而且大部分是私下发送给我。大家一直在鼓励我分享更多这方面的内容。我想他们的意思,是希望看到我分享更多个人想法与感受,即便其中并无明显的建议方法或解决答案。
我这周已在社交媒体上看到不少文章,来来回回讨论Elliot Rodger制造的圣巴巴拉枪击案。有几篇文章暗示这个事件至少该部分归咎于我们的社会教化,比如社会文化的某些方面就教导男人有权和他喜欢的女人发生性关系… 或是训导男人,如果他们工作努力并获得成功,就配得上好女人,这些女人就是成功男人的奖赏。
不过另有一些人,直接将大部分责任置于Elliot肩上,认为指责社会文化其实是种逃避行为。
当然我们还可以看到对此事件的其他许多解读和观点。
读了这些反馈和文章,使我想到此类文化训导是如何在自己生活中发挥作用的,所以我将就此话题分享些个人反省认识。
对他人和动物身体的权利感
首先,在导致强奸文化的权利观念,与鼓励肉食文化的权利观念之间,我并未看出有任何意义上的不同。在第一种文化影响下,男人们被教化成相信自己有权支配女人身体。而在第二种文化影响下,人们被教化相信自己有权支配动物们的身体。这有什么区别?每种情形下,一个群体都通过定义另一群体的“非我”性质,来压制对方,并且利用辩护手段与合理化解释,反复实施暴力行为。
这两种权利感都令我深感排斥,对我来说,它们难逃相互交错的本质。假如你将这种态度,解读为我定是堕胎合法与动物权利的忠实支持者,你就全猜对了。
也就是说,我确实认为那些指责强奸文化,同时又拥抱肉食文化的人们,在道德上是站不住脚的。在我看来,这两种思维心态难以分割。如果你认为其中一个没问题,便同时在鼓励另一种思维心态。
虐待性感情关系
我第一次遇到在感情关系中付诸权利感的事情,并非直接发生在自己身上,而是通过我和前妻Erin的感情关系。我们在1994年相遇,认识几月后我就从大学毕业。交往不久,她便告诉我自己以前在约会时被强奸过,并陷入和强奸她的那个家伙长达三年半的虐待性感情关系。那段时间里,她遭受着极低自尊的折磨,最终在大学联谊会姐妹们的帮助下,才得以自由分手。那人当时在家中甚至持有枪械,威胁假如Erin试图离开他,就要杀了Erin和她家人。那家伙在和Erin分手后继续虐待着其他女人,几年后在与警方的一次对峙中饮弹自尽。
当Erin第一次告诉我这件事时,我不知道该怎么理解它。老实说,我的最初反应是,如果她跟强奸自己的男人还产生感情关系,肯定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而且在一份虐待性感情关系中还生活了这么多年?嗯…… 看起来也不是太聪明的选择。我认为要是有人强奸了你,就该直接报警,再也别跟这类人有什么交集。
另外,我想也应有人将那家伙暴揍一顿,给他一个难以很快忘却的教训。我很想知道为何Erin的朋友们一个都没挺身而出,在那些年里为她提供帮助。难道他们真的相信Erin说的:“噢,我太笨了… 这月从楼梯摔下两次了”这种借口?Erin和那个强奸犯有一些共同朋友。我觉得她那些朋友定是这个星球上最诡异的废柴们。谁会让自己朋友陷入虐待性感情关系,还在和双方保持朋友关系的同时,假装一切都没问题?我想自己肯定是跨进了一个异人空间的大门。这些行为对我来说通通讲不通。
我从没见过那个强奸犯,但我确实见过那些朋友中的几人。在感情上我和他们保持着距离。我在心里将他们清晰视为毫不可敬或可信的人。面对显然身处麻烦之中的朋友,他们竟不能挺身而出,我自然将他们归为不值一提、层次较低的那类人。
虽然经历过如此荒唐的事情,我依然喜欢Erin。她有着难以置信的自知意识和开放思维。我欣赏她令人惊叹的直觉,出众的幽默感,还有能如此深入分享自我的意愿。我们逐渐发展出了亲密友谊,并进展为感情关系,随后变成了一份婚姻。这份感情关系对我而言是极具成长意义的经历。我当时其实并未期待步入一份长期性感情关系。不过事情就是那样发生了。
Erin以往的受虐待经历在我们的感情关系中造成过问题吗?是的。我确定她不介意上面所分享的内容,但出于对个人隐私的尊重,我将不再更深讲述各种细节。但我不认为这是我们婚姻的决定性因素。
一夫一妻制
多年过后,Erin和我最终朝着不同的人生方向成长。主要是由于生活方式上的原因,我开始不喜欢一夫一妻制的概念。如果你把自己仅限于一个性伴侣,我想那便是严重匮乏问题得以悄悄潜入感情关系的地方。若有任何事情威胁到你身体亲密性上的唯一出路,而你仍想留在一夫一妻制中,你的选择结果便极为有限。我确实不喜欢身处那种情形。我不喜欢一夫一妻制婚姻看起来要把我塑造成的那种男人。随着一年年过去,坚持那种感情关系模式令我感觉越来越充满限制和软弱无力。
在我看来,一夫一妻制很容易导致一份基于妥协的感情关系,此时关系中的每一方都无法真正获得自己想要的结果。在一对一的关系中,现实情形是,一方想要的几乎总比另一方想要的更多或是更少。双方将各自需要移动到中间位置达成妥协,并非共赢的解决方案;倒是一种共输的形式。至少从个人视角来看,一方给了太多,而另一方收到的又太少。长远看来这将造成关系各方的怨愤心理,并伤害到这份感情。
当发现自己陷于这种困境,在依然尽最大努力敬重个人婚姻承诺的同时,我开始为找出可能存在的解决方案大量阅读和与他人探讨这种状况。当了解到开放感情关系时,它让我感到非常合乎情理。在满足个人需要或探索个人渴望的事情上,你无需依附于任何单独人选。假如某个人无法分享你的感受,这并非意味着你将无路可走或陷入困境。你可以直接询问或邀请其他人探索你想探索的事情。对单一对象的依附感便消解于无形。
我意识到要使人从一夫一妻制转变到开放感情关系,得花费一些生活重构和实践练习的努力,但我对其保持乐观态度。因为我至少可以看出这个解决方案如何,以及为何能在现实世界中奏效。我并不期望转变过程会一帆风顺,但我确实期待它终将行之有效。果然,我对两者的判断都正确无误。
虽然我的婚姻并未在这个转变过程中留存下来,但我与Erin的友谊得以保留。而且在其他各个方面,这种朝开放式感情关系的转变,确是我忠于内心的人生道路。随着放弃过往基于匮乏思维的生活模式,我对自身的感觉越来越好。回头看去,我对没能更早接受这种解决方案感到有点失望。即便作为感情关系上的一种更明智解决途径,它就明摆在眼前,我仍额外抵制了它多年时间。我确实不想做个坏蛋。当然,认为终结一份感情关系就让你变成一个坏蛋,也是社会教化制造的无稽之谈。我陷入了与权利感完全相反的病态思维模式,以为不管我们的感情结果如何,自己都对妻子负有完全责任。克服所有这些想法远非易事。
我认为普遍意义上的一夫一妻制 — 不仅仅特指婚姻 — 很大程度上造成了感情关系中的权利感观念。如果你期待某个人成为自己身体和情感亲密性上的主要提供者,那么即便在这段感情关系开始前,它就会使你偏向产生匮乏思想、依附感和对被拒绝的恐惧。在一夫一妻制思想束缚下,每一个潜在的伴侣都成了“要么全有-要么全无”的一揽子交易。而在更为开放的感情关系中,以真挚好奇的态度,将每个人视为独特个体来认识了解,将会轻松容易得多。即使交往对象不能满足你“全部合而为一”的关系需求,他/她仍可在你的感情领域里扮演一份独特角色。我热爱在生活中享受更丰富多彩的关系类型。我和一个女人不用满足各自对一夫一妻伴侣的标准,就可一同享受些快乐的依偎拥抱… 或者充满感性的亲吻体验… 或其他任何由灵感而发的共同探索经历。
我想若现在返回一夫一妻制的生活模式中,可能很快就会发现自己再次屈服于依附感和权利感的问题。当被伴侣拒绝个人要求时,我也会感到更加焦虑。
在更开放的感情关系中,对于每份独特感情关系所创造的感受,我会有更加舒适的感觉 — 也更少对其感到依赖。我没有让出权力,使某一个人可以否决自己探索感情关系里各种渴望和兴趣的自由。假如我想探索亲密性的某一特别方面,便可公开与人们分享这些想法,然后跟一个或多个愿意共享此事的人一起探索。彼此认同是极为美妙的事情。如果没人对我的想法感兴趣,我可以继续寻找合适的匹配对象,基于对此想法所抱渴望的重要程度,投入自己感到恰当的时间和精力。或者我可以只用放松下来,看看自然而然地会发生什么。
这种感情模式的结果就是,我有机会用耳目一新的方式探索众多个人渴望和兴趣 — 包括依偎拥抱、三人游戏、主仆游戏、密宗体验,等等等等。这些探索都无需和同一个对象来完成。
此外,我感到极其幸运的是,自己吸引了一位志同道合的女友,在探索亲密性方面,她和我共享着极高的兼容性。在2010年早些时候我们一同生活前,她与我便各自独立拥有类似想法和感受,想要探索开放感情关系。因此我们的相遇就像那种“心有灵犀,一拍即合”的情形,无需我俩中的任何一人说服对方接受任何事情。好比一场绝佳的即兴表演,大家一说“没错,然后…”,一切便自然发生。
在对女人的欣赏感激上,我充满热情。我尤其热爱现在能和她们中的更多人,以丰富多彩的不同方式交往。与她们一起探索心灵上的愉悦和感官上的快感… 或是充满爱的依偎拥抱… 或是深入的情感交流… 或是旅行和冒险… 或是同时探索上面说的一切体验,这些都令我感到充满乐趣。
顽固
回想处在婚姻中的状态时,我为自己曾经的愚蠢、无知和顽固感觉有点尴尬。就像我最终意识到,对狗关爱却对鸡残忍毫无道理,我慢慢明白拥有多个朋友却只有一份亲密感情同样说不通。我对自己当前的价值观体系感觉和谐一致得多;与早年习得的自相矛盾的价值观相比,我极为喜欢自身目前的价值观,它更加简洁、更具同情心和不再那么复杂。
当处在婚姻中时,我曾有多次将Erin判断为造成我们关系问题的主要原因,并试图劝说她按照某种方式做出改变。另一些时候我则会负起主要责任,努力改变自己的状态。但这些努力的反复失败,令我对感情关系的结构本身产生更多怀疑,而非针对身处其中的人们。我想说,尽管遇过不少困难,Erin和我在保持开放沟通,以及作为一个团队来努力解决自身感情问题上,已经做得相当不错。
现在回顾那份感情关系,我仍对自己试图改造它的顽固做法感到有点难堪。我本应更早放弃那种婚姻关系,但自己把太多个人自尊掺入当时的情形。因此,我很同情那些发现自己陷入相似境况的人们。我知道圆满结束一份长期感情关系会有多难。
我网站上最受欢迎的文章之一,就是《怎样决定该何时结束一份长期感情关系》。写完这篇文章四年后,我才将那些建议应用到自己生活中。这是个很好的例子,可以说明我是如何利用博客写作来解决个人生活中的问题。我所分享的一切内容,都是处在不断进化中的工作,永非一成不变的最终答案。
同理感和同情心
由于亲自走过的特殊感情道路,我不认为自己曾落入厌恶女人的生活陷阱。有时我会对感情关系和亲密行为无动于衷,另一些时候则觉得心存矛盾,但我从不记得自己憎恨或想要操控女人。换句话说,我确实感到在20多岁时,有着潜在可能,因为不同情形而落入厌恶女人的生活陷阱。
我想,阻止自己冒下厌恶女人这种风险的一件事,就是成为了纯素主义者。许多肉食主义者并没意识到的是,当你清淡化个人饮食后,能够有力改观情感上的体验。人体产生情感需要消耗资源和能量,但消化动物食品是极大负担,以致最后留不下多少额外能量来创造情感,尤其是积极情感。因为对生存而言,它们不像恐惧或愤怒那样重要。
首先,身体无法直接利用动物蛋白,它们必须先被分解成氨基酸,再重新构成人体蛋白质。在此过程中,身体还要清除更多的新陈代谢废物。植物蛋白则很容易分解为氨基酸形态,所以无需在组成人体蛋白质的过程中消耗太多能量(也不会产生过多废物)。人体免疫系统在消化动物食品时也会参与其中,尤其是消化乳类食品。更多能量将在这一过程被浪费 — 都是毫无必要的消耗行为。
在此情形下,人体会明智地将各种资源从没那么重要的任务上转移开,例如通过神经系统产生的情感反馈。这会让你的情感更为麻木 — 使之更缺乏警觉。身体将无法提供它能给你的所有信息,而你获取的身体信号可能也不完整。另外,因食用动物食品而导致的荷尔蒙失衡,也会放大如恐惧和愤怒这样的负面情感,同时掠夺更多像幸福这样的积极情感。我身为肉食者时觉得正常的那种情感状态,在今天很可能被我视作轻微的沮丧和压力表现。
我想这就是自己经常和并非来自美国的女人能享受最佳交往关系的一个原因。美国人的饮食已变得极为败坏,大大地搅乱了人们的情感体验。在食物标准更为严格的加拿大或欧洲旅行时,我发现与身处美国之外的人们在情感上的交往也更轻松容易。在欧洲待上一段时间后,跟我在美国能找到的最好食物相比,那里的食物能令我的身体感到更精力充沛和轻松敞亮。即便我在美国也偏爱有机食品和来自农夫市场的食材。这也是各种形式的权利文化间(想任意支配其他事物的权利感。译者注),体现它们内在关联性的另一方面。我们不可能在虐待土地或食品供应源的同时,免除对自身的虐待影响。
成为纯素主义者多年后,就能让人在更宽广、丰富和微妙的范围内分辨各种情感 — 这不仅令我感到惊讶 — 也让许多走在同一生活道路上的人们惊讶不已。我尤其对自己比以往更具同理感和同情心感觉十分惊奇。它就像有人在我脑中植入了一块更强大的情感芯片一样。对有些人而言,这种增强的情感灵敏度起初会引发更多负面情感。假如他们原本受困于令人无法满足的生活,之后不再食用动物食品来麻木自我,可能就会开始觉察到埋藏心底的那些感受。直到或者除非其行动开始跟这些情感和谐一致,不然他们就很难直面和应对这些情感。
我当初最开始并非为了道德原因而选择做个纯素主义者。我其实只是因为好奇而开始了一次30天的尝试。之后由于健康上获得的好处而继续了这种饮食方式,尤其是我在转变后体验到的更加清晰和更少混沌的大脑思维。但多年保持的纯素生活,好像逐渐激活了自己体内强大的伦理和道德潜质,而这种潜质是我在作为肉食者时从未体验过的。这一潜质与同感和同情心强烈联系在一起。这种体验的确让我在做人层面上发生了改变。成为纯素主义者之前,我很乐意开发电脑游戏。我对帮人们成长或服务于更伟大的善意并不关心。现在我则无法想象这些事情对自己无关紧要。与之相比,开发游戏看起来是如此黑暗和死气沉沉。
你可以得出潜在结论,假如我们要食用各种动物,那么拥有强烈的道德品质就是有害的。假如你发现自己身处必须杀死和食用动物才能生存的环境,否则便会因饥饿而死亡,你该怎么办?此时过于关心动物就将威胁你的生存。若你能关闭这些情感,或至少调低它们的音量,就能使自己更容易度过那些难关。在这种环境里,植物类食物也十分匮乏,其他人也可能成为你的潜在威胁。你要跟其他猎人一起竞争获取这些动物(而且这些动物还可能抵抗你的捕杀)。此时达尔文适者生存的理论就派上用场。于是我们便有了跟当前美国文化十分相像的集体文化。让我们都为匮乏的资源去竞争吧。忘掉爱与被爱;只管用勾引或欺骗手段去把姑娘们的肚子搞大。反正这些婴儿也要出生在一个残酷的世界上。
但在我们今天身处的,拥有极丰富植物类食物的环境中,更积极正面和强健有力的道德选择完全可行。当合作种植植物类食物并一同分享时,我们会生活得更好。如果我们寻求种植作物的生活方式,而非食用野生动物,就需要更进一步的合作和良好社交技能。此时在培养良好沟通方式,以及鼓励分享和公平分配资源时,同理感与同情心就能派上用场,为我们生存下去提供极大帮助。
这类思路在某种程度上暗示,与身为肉食者相比,我们在作为纯素主义者时,能更容易地享受健康、幸福和积极正面的感情关系。这也与我经历的体验相一致。如果我回到情感麻木的状态,就很难与人们建立起良好的感情关系。面对陷于食用肉类食品和发现很难拥有亲密关系的人们,我对其感同身受。我在他们身上看到的一个常见问题,就是他们确实无法强烈感受到自身情感 — 因此他们就令人感觉没那么有吸引力,没那么有热情,没那么有幸福感,没那么开心快乐,也没那么心满意足。然后他们就为像搭讪焦虑这样的事情担心苦恼。假如你的身体正散发出更佳交往热情,搭讪焦虑根本就不是个问题。
若你还从没尝试过这些途径,就不用惊讶解决自己感情问题的方法是清淡化个人饮食。在最终看清自己婚姻问题的时期里,我也同时做着许多食用原生素食的实验,包括连续6个月只吃100%的原生果蔬。我的饮食就是我的情感调温器。当需要更多情感上的清晰感时,我就知道需要给身体更清淡的食物,使其不用耗费太多能量进行消化,以便能在其他方面投入更多精力。
治愈
虽然开放式感情关系为我解决了大量问题,并使我的生活轻松容易了许多,但仍有一个问题频繁出现,足以对我构成挑战。那就是与其他受过男人伤害的女人进行交往,而且这些伤害远发生在我跟她们交往之前。她们包括曾经历强奸、虐待、欺骗、背叛、操控等伤害行为的女人。
因为我交往的大部分女人都非常热爱个人成长,她们通常都已完成了许多复元工作。对一些人来说,正是这种复元过程在一开始将她们引入个人发展领域。
直到今天,我在和这类女人交往时仍混合着复杂的内心感受。
一部分的我感到,既然已和像这样的女人有过15年的一夫一妻感情关系,再经历这种事情不是重复体验吗?探索与之不同的交往关系难道不是更明智的生活选择吗?
另有一部分的我注意到,自己已和人们在自我发展方面做了大量专业工作,也许在一些个人感情关系上,做些反向平衡会是好的选择。我完全可以跟其他人用更放松和自然而然的方式探索交往关系 — 没有创伤的回忆,也不必带来闹剧。
另一方面,我深具同情心的一面很难对人说不。他仍有关怀之心。另外,已经做过一些治愈工作的女人都有很好的自我意识。她们通常十分擅长沟通自己的想法和感受。而且由于她们对自我发展的兴趣,我们总会有许多共同点。因此我们很容易彼此吸引。
不过这类交往关系中,有一个方面对我是个真正考验。那就是当交往对象把她对其他男人的不信任和猜疑投射到我身上时。在某些情形下,这会让她突然怯场或变得非常紧张。若她想超越这个障碍,继续与我交往,我通常会让她知道自己可以掌控步伐。除非她先采取行动,我不会试图超前做出任何事情。我还可能告诉她在哪里可以期待获得积极回应。因此我也许会说些像这样的话:“如果你吻我,我肯定将回吻你。”我喜欢移除任何会令她感到恐惧的潜在拒绝,让她知道完全可以用自己感到舒服的进度继续交往。
这一途径对某些需要掌控感的女人有用。但对于更愿让我去温柔引导,同时对明说此事感觉不舒服的女人,便不太起作用。她可能想要探索身体上的亲密感,因为这对她来说很重要,而且她想与我共享这种美好体验。但她内心的恐惧和担忧,以及过往经历使其很难放松下来享受自我。放慢进度的确有所帮助,但若对方是从外地来见我,她可能就无法在放慢进程的情况下获得自己想要的体验。
另一种情形,则是对方可能以闹剧方式对我大发脾气。而此刻我甚至连提高自己嗓门都没做。我们可能正很好地进行着交谈,但不知怎么我就无意中踩上了隐藏的情感地雷。我所说或所做的,对自己来说不过是平常之事,却触发了她的情绪,使其将过去受到的伤害投射到我俩当前情境中。突然之间,我便成了魔鬼的化身,却一点儿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种情况并不经常发生,但在其出现时,我却发现很难应对。从理性上讲,我已研究过足够多的心理学,能够理解如何,以及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情。但在对方并不十分理性时,我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平息这种情感风暴,直到她恢复冷静。
有时我感觉自己上了圈套,就像对方费了不少心思想让我契合她以往所受虐待关系的模式。如果我咬中诱饵,她便感觉得到了验证,会突然中断当时的行动并来一句“我就知道… 你跟其他所有男人都一样。”不过面对这类诱饵,我已有太多经验。如果我试图说破它,对方最后可能就感到困惑、尴尬,甚至在以后觉得愧疚。在她脑中,这些感受都与双方的交往相关联,从而基本上扼杀了彼此的关系。
多年来我反复思考过自己该如何应对这类交往关系。有时我会自动预先排除看起来有这种情感包袱,可能引发类似问题的女人。有时我会修改自己的联系页面,说清我没有和这样人士交往的兴趣。这种交往关系是感情世界中极其不佳的牌面。最好早早收手。否则继续出手只会让你引火上身。
另一种选择是接受风险,当对方发火时,我就让她按照自己想法行动,不过多在乎交往的结果。若她以后再来找我,想重新开始交往,我可以礼貌地回绝,或只将她作为朋友看待。我给过她交往的机会。她在我身上演练了自己的闹剧剧本,我能够理解她为何如此,但还是觉得十分不快。我无需跟她有进一步的深入交往。我更愿以积极正面的方式,在那些更成熟与追求成长的人身上投入时间和精力。我完全可以过没有闹剧的生活。
不过还有种选择就是给对方留些空间,一旦她身上的触发效应过去后,我再用同情与理性的态度试着和她沟通此事。这种途径至少有鼓励对方得到治愈和理解的潜在可能,但要是她屈服于自责、尴尬或愧疚心理,就仍有在沟通后对自己感觉更糟的风险,至少暂时会如此。而那些不想受制于自责心理的女人,又可能很容易触发更强的猜疑和不信任模式。此时就是我感到自己不得不极小心选择说话用词的情形。我仍会尽最大努力不过度关注最终结果。但我只能从关怀角度出发,尽最大努力去沟通;对方能否按照这种理解来接收我的言语,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发现当使用上面说到的任何一种途径时,将这种交往转变为能让自己感到振奋和心满意足的关系类型,便没了潜在可能。最好的结果就是成就了一份平常但保持着礼貌距离的友谊。我对这种关系能有更深入的发展并不抱太多希望。或许我只是对方在治愈道路上的一块垫脚石。若我知道那就是自己该做的事情,也可以时不时为某个人扮演这种角色。我不喜欢的地方在于,当自己以为要和某人共享一份美好交往关系时,却被错位的闹剧出其不意地袭击。
对于是否该把某些类型的闹剧视作违反交往规则的界线,当有人跨过它时立即将其排除在交往范围外,我仍然犹豫不决。我会真诚关心她,但自己无法预料在那些跨越界线的时刻,怎样做才是对她,或是对我最好的选择。每份交往关系都是独一无二的。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女人都曾受过某种伤害,并发现很难再信任他人。不管是何原因,她们中的一些人找到了我,并非为治愈自己,而是感觉我可能是在一起探索某方面亲密感的不错人选。我的同情心喜欢在面对这样的交往关系时保持开放心态。但我追求成长的一面发现这类交往常会走入死胡同。咱们关起门来说,我觉得和很容易让人信赖,而且无需太多溺爱的女人交往,要更令人神往。这样大家就能以更积极主动的方式享受共度的时光,一同探索彼此兼容的兴趣和渴望… 而非包扎那些又一次开始出血的旧伤。
我见过喜欢操控别人的女人,但我仍发现在有机会了解对方一些后,很容易信任新的交往关系。我会尽最大努力善意理解对方的言语,也能理解对方无法用相同态度对待我时的心理。但在交往过后,我还是会对这种情形感到有点失望。
当我想在亲密关系中体验彼此信任和自然而然的交往状态时,有时仍感觉预先排除跟自己好像并未持有相同立场的女人,是个明智之举。我更愿和有着相似思维心态的女人交往。让我们共同享受美好时光,一起探索双方都好奇的任何事物,公开谈论我们的人生道路、自己的渴望,还有各自的兴趣爱好。让我们真正地相互了解,让彼此感受美好。让我们分享欢笑、依偎拥抱,还有惊奇的历险。让我们释放自己内在真实伟大的灵魂,在一起学习、成长和玩耍。
不过,要找到对这类交往联系已准备好说是的女人,是极具挑战的事情。更多人倒愿意忠于自己内心的苦痛。比起自我对成长、爱和探索的热情,她们更担心保险性和安全感。我认为这是个令人羞愧的事实。
面对挑战
我注意到自己所写的上两篇文章和这篇文章中,在多个问题上有着显而易见的重叠论述。我的行为模式就是不断琢磨困扰自己的问题。工厂化养殖令我感到恶心,但我仍在和食用动物的人们交往。感情关系里的闹剧使我感到厌烦,但在面对预见会有此问题的人时,我依然邀请和接受这种交往。为什么?
我想主要原因就是,从直面烦扰和困惑自己的事情中,我也发现了许多成长好处。我对探索事物有着特别嗜好,而坚守在生活舒适区并不能给我带来好的探索体验。
食用动物的人们会困扰我 — 没错,他们简直诡异无比!他们就是我现实世界里的恶棍。但他们虽然残忍和恶劣,我不会扭头不见。恶棍们令我着迷。这种感觉就像被吸血鬼魅惑一般。
有着信任问题的女人也会困扰我。我干嘛还要麻烦自己接触她们?有时我感觉她们妨碍了我遇见更美好的交往关系。但同样,我不会扭头不见。它就像潘多拉魔盒的诱惑一样。在第2天我可能会说“再也别来了,”但到了第3天,我的话就变成“没事… 请放马过来!”
啊,这忠于内心的生活道路呀… 它总是让我的脑子转个不停。:-)
现在我要能搞清这条道路将把自己带向何方,该有多好… 你能看出来吗?
我感到当自己看见诸如否认、隔离和无力的事情时,就想投身其中,给它注入一些真实、爱和力量的元素。而另一些时候,我更愿放松在更轻盈和光明的世界,让黑暗世界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