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那粒红色药丸

上篇博客中,我提到自己相信想法与现实之间,存在某种绕开直接行动而建立的相互联系。在这篇博客中,我想阐明自己的确切意思,以及我为何相信此事。

首先,请意识到世上存在我们无法应用科学方法的现实领域。为何不能?因为科学方法具备四步要素:观察、假设、预测和验证。科学方法论会潜在推想,进行试验的观察者和被观察对象,是彼此分离的存在实体。科学方法要提前假设,外部现实世界的存在,与观察者的意识主体是彼此分离的。只有在这样的现实环境中,科学方法才可以有效应用。然而我想说的是,我们人类并未活在这样一种现实环境中。

如果在我们生活的现实世界里,试验观察者的想法可以影响试验对象,那科学方法就不会管用。为何不会?首先,观察进程本身被污染了。若你试图采用科学方法观察现实世界,将无法把它视作与自己彼此分离的事物,来对其进行被动观察。你实际上会在观察过程中创造出一部分现实。我们根本无法完全将自己与现实环境分离开来。其次,当基于个人观察形成一种假设时,你又在用自身想法进行创造,而非获取某种客观事实。预测则是另一个创造过程。而且到你抵达验证阶段时,你的试验对象已被自己想法施加的影响污染得极其严重,以至于你所衡量评估的,其实是被观察对象加上个人创造力影响效果的结合物,而非被观察对象本身。由其他“公正”验证者所施行的每次额外检验,也会像这种情形一样。从验证者听到你观察结果所产生的初始反应开始,其检验结论会持续受到个人想法的创造力影响。所以如果这的确是我们活在其中的现实世界,那么科学方法就不像它看起来的那样客观。与纯粹的衡量评估过程不同,它是个衡量评估与创造相结合的过程。对意识生命而言,不存在纯粹的被动观察行为 — 我们的每个想法都有其创造性影响。观察者无法和整个试验环境分离开来。请将此种情形想作应用在意识领域里的海森堡不确定性原理。无论我们试图测量什么对象,它都会被我们的测量行为本身所改变。

假如你坚定相信存在一个独立于个人想法的客观现实世界,又将怎样?我在说科学方法是种无稽之谈吗?毕竟,请看看它带给我们的各种成果。我们已通过科学方法,发现了所有那些物理法则,并创造出各种有用事物。我怎么能说它毫无用处呢?

我并非说科学方法毫无用处。我想说的是,它并非能用来衡量客观现实的方法步骤。它实际上是种进行创造的方法步骤。所以,若你想说我们发现了物理法则,我的建议则是人们创造出了那些法则。

请先将你的怀疑态度暂时放在一边,考虑一下这种可能性,就是你正活在一个由自己对现实世界的信念和期望,所创造出来的思想气泡里。假如这种可能真实存在,那么若你相信有一个独立于自己想法的外部客观世界,这种信念就会变成你的现实。所以若你不信自己的想法和现实间存在任何直接联系,你也就不会在生活中体验到这种联系的存在。你将无法看到它。它对你而言并不存在。你认为这种事情绝无可能的想法,将为你形成一个它确实不可能存在的现实世界。你会用与自己现实世界和谐一致的方式来解读我的言语 — 很可能你将直接得出我犯了错误的结论(虽然你更有可能选用没这么友好的语言来对我进行评价)。

当我以前身处类似的思想气泡中时,面对任何暗示不存在客观现实的人们,这也是我进行回应的方式。

不过,当活在这种思想气泡中多年后,我开始变得有些好奇。我真的活在自己创造出的一个思想气泡里吗?我能仅仅通过改变自己对现实世界的信念和期望,就走出这个思想气泡吗?

危险,威尔·罗宾逊,危险!(美国科幻连续剧《迷失太空》里的典故,意指提醒某人前方有危险存在,用在这里是想说Steve要冒险尝试改变。译者注)

我还是决定迎面而上。我想知道改变自身信念,是否真是改变个人现实体验的一种强大方式,能使我感到自己真的改变了现实世界本身。假如我错了,现实世界自然会将我一巴掌打回原地。我推想,若自己从那些即使错了也不会带来致命影响的改变做起,似乎就只会冒些合理风险。但如果我对了呢,又将发生什么?于是我选择了那粒红色药丸,选择自行找出答案。(红色药丸出自电影《黑客帝国》第一部中的情节,服下红色药丸将进入真实世界,服下蓝色药丸将留在虚拟世界。译者注)

单是做出这个决定的行动本身,似乎就产生了某种影响。我遇到的第一个障碍,就是并非真的知道如何重新调整自身旧信念。我还看不出有某种方式,可以说服自己相信那些原来认为并不真实的事情。毕竟,我是抱着怀疑态度进入了这种试验 — 自己依然怀疑它是否确实管用。而这将污染我的试验效果,因为那些疑虑会强化自己对于现实的原有信念。因此我需要找到一种方式,去让自己真正相信某样新事物,那就几乎像对自己进行催眠一样。正是在这段时期,我发现了NLP(神经语言程序学),并学会了如何实际做成此事。我需要一种方式来重新调整个人信念,接着那种方式就突然出现了。嗯,挺耐人寻味….

通过了解NLP,我学会了如何打断旧信念模式,并形成新信念。这些技巧常被用来克服恐惧和害怕心理。所以首先,我了解到故意对个人信念重新编程确实有可能实现,我还学会了如何做成此事。有关这方面的一本好书,是由Richard Bandler所写的《利用大脑做出改变》。

接下来的一步,是思考要植入什么新信念,以及要清除什么旧信念。我想要舒缓地开始这种改变,但也想最终能改变影响个人现实体验的庞大的全球性信念。我们在此讨论的是长达数年的试验过程,远非自己能在一篇博客文章中写完。假如你此刻正身处某种类型的思想气泡,很可能甚至不会相信我的言语。我猜大家面对的问题是,我该分享什么才能让你足够好奇,想要亲自尝试这种试验,并开始推动自己拓展个人当前的现实世界,而非令你过于惊恐,导致你害怕尝试,或直接得出Steve是个白痴的结论。这件事的艰难之处,就是在一个认为此事毫无可能的思想气泡的疆域内,解释清楚所有事情。

因此,为了让初来者们易于接受,我将保持舒缓的解释方式。

我尝试的最初试验之一,就是重新编程自己的宗教信念。我是在天主教家庭长大,接着做了几年无神论者。但我在开始这些思想试验时,是从介于无神论者和不可知论者之间的某个位置开始。那还是在1993年。我不再相信基督教关于上帝之类的信念,但自己对世上存在某种更高层次的神秘力量保持开放态度,虽然我对那种力量的本质可能是什么并无清晰线索。所以我从一些看起来更为有趣的新纪元信念系统,开始了这种转变尝试,并采用了它们的一些信念。这些信念里有许多还与我以前抱有的信念相冲突。这些信念包括,认为所有意识生命都彼此相连,以及存在其他居住着意识生命的星际王国。一旦我植入了这些新信念,那种感觉就像打开了一扇洪水闸门。首先发生的事情,就是我开始吸引到其他和我新信念相一致的人们,这些人我从前一直都没有见过,包括自己的未来妻子。当我还是天主教徒时,这些人好像根本就不存在 — 他们似乎从未和我的现实世界相交。现在他们则突然成了我花最多时间待在一起的人们。这种变化本身就令人称奇。

我学会了清醒做梦和星体投射体验,自己莫名其妙地突然开始频繁体验到这些事情。

清醒做梦是指你对正在做的梦变得清醒自知,因此能够掌控整个梦境并在其中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 四处飞行,创造人物角色,施展超能力,等等。顺便提一下,若你想开始清醒做梦,可以通过阅读Stephen LaBerge写的书《清醒做梦》和《探索清醒做梦的世界》,来拓展自己的思想气泡。但能清醒做梦的最重要一步,就是决定要开始拥有它们。你终会获得这种梦境,在其中醒来并清醒意识到你的身体仍睡在床上,而你自己却身处梦境之中。但那种感觉就像你完全清醒一般。之后你很可能会惊恐不已,几秒钟内便睁眼醒来。但通过练习,你可以学会做成这种挺酷的事情。我现在就很擅长在梦中世界飞翔,而不会撞进树丛里。当你清醒做梦时,睡眠依然是件放松宁静的事情。

星体投射体验则是OBE(意识出体体验)的一种形式。濒死体验便是这方面的一个例子。那种感觉就像你要离开自己的身体,旅行到其他某个地方。这个地方很可能仍在地球,但对我而言,大多数时候是身处另一个现实世界的感觉,其中满是你可以进行沟通的意识生命。在某种程度上,它和清醒做梦十分相似,因为你在这一切发生时仍保持着清醒状态。我不认为人类拥有足够胜任的语言能力,可以解释清醒做梦和星体投射体验之间的不同,但我也不认为任何体验过两者的人士,没法分辨出它们的不同。

星体投射体验通常会在我睡觉时发生,但有时它甚至会在我醒着时出现。我在个人日记中记录了许多这类体验,特别是因为这种东西那时看起来如此不真实。但对于我遇过的某些人而言,这些事情都没什么大不了 — 他们一生都在经历着类似体验,甚至会拓展自己的相关能力,在拥有星体投射或清醒做梦体验时,去干些好玩有趣的事情,比如和其他意识生命进行沟通,并带着各种答案回到现实世界。

当然,这对拥有此种信念的人来说毫不新鲜;它只是那些人生活的平常部分。倘若你此时身处这种信念系统,很可能就在点头认可,好像我所描述的不过是小菜一碟。假如你身处的信念系统认为这种事情绝无可能,那么你必会得出我是白痴的结论,或者我正在误解现实世界,因为你的思想会阻碍自己获得这种体验(要么会这样,要么你已停止阅读我的文章)。但那些体验和你只有一个信念的距离而已。

经历过几个月这种体验后,我已厌倦了频繁离开自己身体(大多数时候它会无意中发生),于是我再次转变了个人信念,这次进入了更有印度教/佛教意味的方向。果不其然,我的现实世界也随之发生了改变。那些捉摸不定的星体投射体验几乎立即消失不见,我开始获得非常不同的生活经历。

做过数年这种转变信念系统的试验后,我越来越明显地看出已经发生的某些事情,超出了自己能将其解释成对客观现实重新进行解读的那种范畴。在“其他空间”发生的那些事,远非只是我的感官玩耍出来的技巧。我开始经历各种奇妙事件,甚至是和其他人一起经历。但这些事件从来不会发生在别的信念系统里,自己也曾相信它们绝无可能。那种感觉就像,只是允许不可能变成可能的这个决定本身,就不仅使之成为可能,还邀请那些事情进入了我的日常现实生活。另一个较为温和的例子是心灵感应 — 比如在对方还未说出话语前,就逐字逐句感知到他人脑中要说的独特言语,而且也能让别人对自己做出相同的事情。共享梦境(和另一人拥有完全一样的梦境)是另一个例子。在我需要现金时创造出可用金钱又是另外一个。

最终我开始理解,无论你是无神论者、基督徒,或是佛教徒,你都是对的。但与你的信念是基于个人现实的说法不同,那些信念其实在创造你的现实世界。若你不相信像ESP(超感官知觉)这样的东西,就不会在生活里找到任何这方面的事情。但若你确实相信它,便到处能找到无可争议的证据。

我没法为你证明,你此刻正身处一个思想气泡之中。但只要有足够好奇心去做出那些尝试,你就能自行证明。你必须自己决定吞下那粒红色药丸。证明你身处一个思想气泡中的唯一方式,就是针对形成这个气泡的根基性信念,至少采用和其中一个信念相矛盾的方式来清醒改变个人思想。这种改变是从放开自我,接受你的思想正塑造个人现实世界的可能性开始。你以为自身思想其实是基于某种“外在”现实所形成,但他们实际上正创造着你的现实世界。若你相信自己身处一个客观的外部现实世界,那么这种结果对你而言将千真万确。但你是否意识到,自己其实不必跟从这种信念?这种做法正毫无必要地限制着你的生活体验?

请开始挑战你的一些信念,再看看会发生什么。真正去期待自己将在本周经历与自身某个信念相矛盾的事情。只管放开个人思想去接受这种可能性,甚至主动邀请它的出现。勇敢让宇宙去证明你是对是错;要它向你展示哪个信念对自己造成的限制最大。然后再观察会发生什么。请别一开始就去挑战对地心引力的信念。请从那些小的地方开始。挑选某种你知道即使犯错也不会伤害太大的事情。这种事情在你即使犯错时也不会令自己轻易上当受骗,干出非常愚蠢的举动。但当你做对时,这种事情就能帮你打开新鲜有趣体验的大门。

自身思想到底在何种程度上创造着我们的现实世界?对此我并不知晓。我确信我们的思想对创造自己体验的现实世界有着强大有力的影响。但我不知道这种影响因素的强度如何。我不知那个兔子洞(《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的情节典故,意指未知世界。译者注)到底有多深。我也坐在自己的思想气泡里,当前拥有的现实体验正被这个气泡的本质所塑造。

在自己当前的思想气泡里,我体验到的现实世界,就是我的思想正和其他人的思想融合在一起,创造着一个共享的现实世界,然而每个人都在通过不同的透镜视角体验这个现实世界。每次我清醒主动地转变个人信念,就能看到我的现实世界正以越来越快的改变速度,反映着那些新的个人信念。因此我认为自己对这种转变进程不断提升的适应度,正允许那些改变结果更快地变成现实。我目前的一个想法,就是认为人们不能采用会与他人现实世界相矛盾的信念。所以若每个人都认为我不可能飞翔,我就没法做成此事,因为它将与别人的现实世界产生冲突。但若一种个人体验能在人们自己的思想气泡中轻松得到解释,不论何时存在这种可能性,那种个人体验就不会带来冲突。这意味着像ESP(超感官知觉)和星体投射这样的个人体验,可以在没有任何矛盾冲突的情形下丰富存在 — 只要没有物理证据,身处不同思想气泡的其他人便可直接不理会这些体验。这和非基督徒很容易不理会耶稣死而复生这种事是一个道理;对基督徒而言这是个现实,但对非基督徒来说那只是个故事。当然,我真正好奇的是,面对大家共享的现实世界中存在的各种限制,自己对这些限制抱有的信念,是否本身就是思想气泡的一部分,我能否通过个人清醒自主的选择得以逃脱这个气泡。如果我真这样做了,又会发生什么?我还没有做好充分准备,去尝试这种做法,因为自己仍在这些限制信念内进行着大量试验。但或许某天,我真能尝试一下…

改变个人信念是种强大的生活概念。即使我已持续这样做了十几年,仍感觉自己仅仅触及表面而已。世上还有如此多值得尝试的有趣信念,而我大部分试验的都是高层级的哲学和精神信念。不过若你选择走上这条道路,请一定要小心谨慎。如果你改变得太多太快,就很容易丧失个人视角,落入长时间的恐惧状态,最终要在一个洞穴里通过冥想来度完余生。只是为了善意提醒,我并不推荐在首次尝试中挑战任何包含“外星人”字眼的信念,除非你真的非常勇敢。他们并不存在,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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