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经常要我证明主观现实是真实可信的。这些要求都源于把主观现实强塞进客观现实框架的欲望。而在主观现实本身的信念框架内,这种做法毫无意义,因为那些证据只会作为个人信念的结果显现出来。让我来给出一些类比,希望能为大家提供更清晰明确的理解认识。
主观现实只是一个信念系统 —— 一种视角。与客观现实相比,它并未显得更真实或更不真实,而客观现实也只是一种视角。你如何去证明一种视角真实可信?这个问题并无太多意义,因为你对现实世界的独特感知理解就取决于你的个人视角。事实上识别一种视角准确与否的最好方式,就是既从内部也从外部体验感受它。任何少于这种做法的验证手段,都会存在太多认知盲点。
除非亲自体验过某个信念以及它的相反信念,我从来不会对采纳特定信念感到舒服自在。例如,在人生的某一阶段,自己确实相信所有通灵现象完全是骗人的鬼话。而在人生的另一阶段,我又相信很多通灵现象都是真实的。我甚至在这些完全相反的信念间多次往返体验。当从两方面积累了足够多的经历体验后,我也有了足够多的清晰感,去挑选对自己来说最准确和富有力量的信念。其他人也许在经历这种体验过程后,做出与我完全相反的选择,这种结果完全没有问题。
主观现实就属于那些我既从内部,也从外部体验感受过的信念之一。最终我发现内部视角明显更准确和富有力量。再次强调,我并不期望所有人都赞同这个观点。只是因为某个观点想法对我管用,并不意味着它对你也管用。
针对那些一直对主观现实怀有好奇的人们,下面这些类比就是为了进一步解释主观现实,还有它与客观现实之间的关系:
镜片类比
一种视角就是你能用来观察现实世界的一块特定镜片。比方说主观现实是红色镜片,客观现实是蓝色镜片。现在当你透过蓝色镜片看世界时,请向我证明红色镜片是真实可信的。
这种要求并无太大意义。首先,若你是透过蓝色镜片看世界,如果幸运的话也许能找到红色镜片,但它看起来并非红色。你很可能会看到一块品红色镜片。但此时你无法在一块真正的红色镜片和一块品红色镜片间区分出差别 —— 在蓝色镜片的世界里,它俩看起来完全一样。因此这种寻找过程将令人非常困惑和沮丧。
现在我们假设你在某位朋友的帮助下,终于找到了一块真正的红色镜片,这位朋友并未困于蓝色镜片的观察视角。只要你一直透过蓝色镜片观察世界,即使你相信看到的是块红色镜片,自己对红色镜片的感知准确性也会存在局限。朋友告诉你的关于这块红色镜片的一切信息,对你来说都有点无感,因为你实际看到的是某种并不相同的结果。
要想真正理解主观现实,你不仅需要放下蓝色镜片,还要拿起红色镜片并透过它观察现实世界一段时间。若你在透过红色镜片观察世界的同时,仍戴着蓝色镜片,你所看到的主观现实将是完全不同的结果 —— 你所研究的只是主观现实在客观现实框架上的投射结果,而这种投射结果比主观现实真正的样子远为复杂和难以理解。
主观现实镜片(红色)和客观现实镜片(蓝色)彼此互不兼容。他们是关于现实世界的相互矛盾的信念。你可以将一种信念系统投射到另一种信念系统的框架上,但如果这样做,你所感知理解的便是投射结果,而非真正的现实世界。
大山类比
假设你正站在一座大山的山脚,想知道山顶的景象是什么样子。
只要你一直停留在山脚,最好情况下仅能去想象山顶景象。但随着你攀爬大山,自己将开始越来越接近山顶景象。当你终于抵达山顶时,便确切知道了顶部景象是什么样子,因为你正亲眼看到它。
现在请想象一位朋友刚到山脚,问你山顶的景象是什么样子。你也许会告诉朋友:“简直美得无法呼吸 —— 你必须亲自上去看看。它完全值得你爬上山顶。”但你的朋友一直有所怀疑,想在开始攀爬前获得更多细节。于是你帮朋友详细描述了群山、天空、树木和地貌的景象… 但你很快意识到仅仅靠语言无法呈现那种壮观美景。真正的价值在于亲自体验本身。当个人体验缩减到各种数据后,关键信息也随之丢失。
但朋友倒把你的描述当作山顶景象的准确刻画,并说到:“好吧,我从山脚也能看到那些相同景象。为何还要费力攀爬?爬山看起来好像很辛苦。”
因为你能看到山顶景象,所以知道攀爬那座大山完全值得。但除非你的朋友拥有亲自找出真相的好奇心,你将无法劝服朋友相信此事。即使你分享了壮观美景的照片和视频,仍会把整个体验缩减成现实真相的浅薄影子。
与之相似,对主观现实的任何描述,都会丢失亲身体验的真正价值。主观现实是种无法用语言充分传达的思维心态。试图用语言描述它仍会有些价值,就像风景照片也有其价值一样,但没有什么能替代第一手的体验感受。
身体类比
假设你被说服相信自己就是你的左手拇指,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左手拇指是你的全部身份。你也很确定自己就是个拇指。
那么右手拇指又是什么?从你的视角来看,它是完全独立和自主的一个拇指。它看起来与你相似,你也觉得和它有种模糊的联系感受,但在大多数方面,两者显得分隔独立。
假如某天另一个拇指来到你面前,对你说:“嘿!你是否意识到自己并非只是个拇指?你其实是整个人体?”
对你而言那种话就像在说:“你是上帝。”听起来显得荒唐可笑。
于是你对另一个拇指说:“我知道你疯了,但我是个思维开放的拇指,所以会给你个机会。请向我证明我是整个人体。”
你的朋友回复说:“当你对自己只是个拇指的视角紧抓不放时,我没法向你证明整个身体都是你的。你必须先对那种信念放手。然后我才能开始向你展示你是个拥有拇指的身体,而非只是那个拇指本身。”
你接着说:“但我没法对自己是个拇指的信念放手。我很确定这件事。等等 —— 我可以向你证明。你瞧… 我能移动自己的拇指身体,但我无法移动你的身体。这证明我只是个拇指。”
你的朋友说:“那只证明你相信自己是个拇指,但证明你是整个身体的唯一方式,就是相信你是整个身体,再看你能否做到超出单个拇指所能做到的事情。”
你回复说:“除非你能先给我展示一些证据,否则我不会愿意放弃原来的信念。相信自己远非一个拇指太疯狂了,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你的朋友说:“从你是整个身体的视角来看,相信自己只是个拇指的信念才疯狂得多。它会极大限制你的存在。其实你不愿测试那种可能性的原因,就是害怕自己若真的是整个身体,却一直毫无必要地作为拇指活在世上的这个事实。你恐惧更大的人生角色将要承担的力量和责任。你还会失去抱怨拇指上小病小痛的能力,所以不愿承认自己才是一直以来造成这种现状的罪魁祸首。你已对作为拇指生活所带来的安全幻觉产生了依赖。”
你的朋友继续说:“若你希望相信自己只是个拇指,那完全是你的选择。但你就是整个身体的视角无论怎样都会存在于那里,当你准备好放弃恐惧并认领崭新视角时,它将供你自由取用。你可以尽情否认自己就是整个身体的人生角色,但保持拇指身份只会让你舍弃整体控制权,却永远无法舍弃个人责任。在内心深处,你知道自己最大的恐惧,就是自己是整个身体的信念系统,会削弱你作为拇指去生活的能力。你最大的恐惧就是自己真的成为整个身体,那将意味着什么?它意味着你要对整个身体负责,但自己对这个任务感到完全不能胜任。但事实上你已经肩负这种责任;让自己显得渺小只会喂养自身恐惧。拇指并非真正的你。在内心深处你已知道自己远非只是一个拇指。”
相信自己只不过是单个人,生活在超出自己掌控的世界里,这是一种充满限制性的视角,它归根结底是种根植于恐惧的视角。你可以自由自在地给自己人生添加这种限制,但这样做时,你本质上是在说:“让我做个比自己真实身份更弱小的人吧。”以这种方式生活太长时间后,你将开始把它接受为现实,即便它是你从恐惧和畏缩出发所创造的现实。替代做法则是从喜悦和拓展视角出发去创造现实,但只要你对“我只是单个人”的信念紧抓不放,这种层级的创造行为对你来说便永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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