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按照多相睡眠的安排,每隔四小时小睡20-30分钟,过完了这项试验的第一天。从上次整晚睡觉后醒来到现在,几乎已有36小时。“天”的概念在这种睡眠安排下只是个相对术语,因为此时的白天睡眠安排和夜间睡眠安排并无不同。我不确定要把今天想成“第1天”(剥夺夜间睡眠第一晚之后的白天),还是“第2天”(正式开始这种睡眠模式的第2个白天)。我选择把它叫做“第1天”。
除了有些疲劳感,注意力降低,以及偶尔的睡意,自己目前还没遇上什么严重问题。我一直坚守着计划,在预定小睡时间开始后10分钟内便能进入睡眠周期,而且从未睡过头。
昨天看起来要比本该有的状态更困难些,尽管自己是在经过一晚正常睡眠后才开始小睡安排,试验最初一天获得的睡眠比平日更多,我仍出现一些疲倦体验。有可能是那些小睡干扰了我的日常节奏,但我猜这种影响很大程度上源自心理层面。我认为个人思维率先开始了这次试验,为“进入表演状态”,早早诱发出睡眠被剥夺的感觉。按照推想,整个适应过程也会从睡眠被剥夺的表现开始。
昨晚也稍感困难,在凌晨1点和5点的小睡间隔期,自己有大量困倦感受。早晨5点则是我正常的起床时间。我的思维和身体在那段时间内只处于半运转状态。我用其中一些时间读了长久积压的各种杂志(现在都已读完)。自己还做了食物准备工作,切了些蔬菜(预备好了胡萝卜和芹菜条)。我也认为在最疲倦时,准备一堆有趣食谱是度过时间的好方法。因为做饭需要亲身参与,但又不会让人(在思维或身体上)过于疲劳。
一旦挺过早上9点的小睡后,事情就变得更容易起来,我感觉足够警醒,可以录制完一份播客音频。如果睡得更多,我录音的效果肯定能更好,但希望自己在录音上足够连贯,有一气呵成的感觉。那也是我计划在万圣节(10月31日)前,做的最后一项真正的思维工作。未来10天的其他所有主要思维工作,都处于并未确定安排和可选的状态。事实上,直到11月6日前,我的日程安排都挺空闲。为让试验过程有足够时间去自然发展,我也准备使个人日程保持这种状态。在某种程度上,这次试验有点像个假期,虽然它是个挺扭曲的假期。什么样的人放假是为了少睡觉?;-)
一些从前尝试过多相睡眠的人士,给我发来了不少满是建议的电子邮件。我很感激那些建议。若你试过多相睡眠,有想提供的好建议,也请让我知晓。不过就我看到的结果,在目前联系我的人中,还没人能坚持多相睡眠超过数天,他们从未成功度过适应期。虽然很多建议听起来挺棒,我只是有保留地接受,因为那些点子本身显然不足以保证试验成功。睡眠剥夺是非常奇怪的领域,即使听起来合理明智的建议,也可能就是造成失败的实际原因。管控这个试验过程的恰当做法并不明显,但我打算在其他做法都失效时,依靠个人直觉去判断。
我同意保持忙碌非常重要,因为什么都不做很容易使人专注于疲倦感受,而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但在试验期间,我并不感觉有能力处理重要的思维项目,自己对在身体上的过度劳累也有所担心。在锻炼上,我做着相当轻松的日常运动,包括每天60分钟的步行和大概30分钟的瑜伽练习。这些锻炼并不繁重,但它们有助于消耗时间。正如之前提到的,我认为做些美食烹调是最佳活动之一,当然是在自己额外小心不会切掉手指的情况下。我还会在做饭时听听播客音频或音乐,像切削胡萝卜或在干燥机里制作香蕉饼干之类的重复性任务,看起来都是挺好的活动 — 它们在思维和身体层面都轻松容易,但仍有足够的参与性,会使我的头脑保持不眠状态。
我发现自己现在的主要目标,就是在下次小睡到来前,寻找度过时间的各种创意方式。我不打算在适应期阶段,要表现得超级高效。自己只想在一个小睡间隔期内做好一件事情。从一次小睡结束到另一次小睡开始之间,我只有大概3个半小时的清醒时间。一次只计划一个小睡间隔期内的活动,这种做法挺管用。若我提前计划2个或更多间隔期的活动,会感到更有压力。一旦度过适应阶段,自己感到更警醒和精力充沛,再提前做各种计划将更合情合理。但目前,个人直觉告诉我,一次只计划一个间隔期内的活动是最佳做法。我只用坚持到下个小睡时刻到来便可。这样我只需关心当前间隔期内的活动,让思维专注于可以实现的短期目标,而非让个人思维过载,造成多天睡眠被剥夺的可能结果。停留在当下时刻会让人更易应对挑战 — 这是我从成功完成地狱训练周的海军海豹突击队员那里学到的经验之一。在地狱训练周的五天时间里,海豹突击队员们要付出辛苦劳力,还只有很少或没有睡眠时间。那些成功完成训练的队员说其秘诀就是完全专注于当下任务,想都不想接下来要做什么事情。那些想着未来24小时要做什么事情的人,都没能撑过这种训练。
我的目标是继续针对个人试验进程每天发布日志更新,尤其希望这些日志会对其他想尝试多相睡眠的人士有益。此外书写这些日志文章,也能帮我度过下个小睡时刻到来前的时间。
若一切顺利,我从现在到万圣节来临之间,只会有20-30小时的睡眠。简直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