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数月中,我一直在经历一种社交重启过程。此过程包含清醒主动地重新评估个人社交生活,决定哪些人际关系和社交习惯应当保留,还有哪些该去改变。
但今天我已决定在此进程上更深一步,彻底宣布自己社交破产。我在这一领域的生活已经偏离正轨足够遥远,以至于要想使它变得更好,与在现有社交结构上进行修正相比,更接近于重新开始进行创建。它更类似于彻底改换职业,而非在现有职业上做出调整。
我能看出自己的社交生活正变得极不平衡。这种社交生活是许多刺激交往关系的来源,但它在整体上的运转效果并不太好。
虽然许多人都有实体杂物不断堆积的麻烦,我生活中主要杂物来源则一直都在社交方面。由于自己拥有广受欢迎的网站/博客,而且人们能通过很多网上公开渠道轻松和我交往,大多数杂物便作为这种情形的现实结果流入我的生活。
起初我认为方便与人交往是件好事。我喜欢施行“开放门户政策”。若不如此似乎就让人感觉自己过于冷漠和疏离。
一开始这种开放门户政策运行得还挺好,但拥有太多好事最终也能变成一种诅咒。
礼物或是诅咒?
请想象若人们由于想表达自身感激之情,不断来到你家并开始带给你各种礼物。
最初,你可能会心怀感恩接受礼物。这些人真友善啊。你得多幸运才能收到这么多丰富馈赠。
现在请想象那些礼物不断被送来,年复一年而且越来越频繁。
终于你开始看出所送礼物的一些固定模式。同样类型的物品会几十次出现,之后又数百次出现。曾经令人愉悦的惊喜现在变成了常规和可预料之物。
很快你就不再想麻烦自己打开一些礼物。你从外包装就能分辨它们会是什么。因为收到过许多次类似馈赠,你早已不再需要包装内的物品。你可能依然感激礼物传递的情感,但那些礼物本身对你来说已不再有太多价值。
你开始缺少存储这些礼物的空间。它们逐渐堆积起来。你把它们塞进各种柜子,车库也开始放满物品。而它们仍被源源不断送来。
你可以合理期待这种模式还将多年持续下去。它本身并不会停止。你开始担心自己会陷入这种重复模式之中。
与此同时,人们还会询问你对那些礼物的看法。起初你真的充满感激。然后就变得漠不关心。接着你还可能觉得有点心怀怨愤。你也许会试图隐藏这种怨愤,为了礼貌假装表现出感激,但这种做法并不总让人感到轻松。随着时间流逝到一定程度,你已完全不再想要那些礼物。随着新的礼物携带者到来,你已不像以前那样经常回应开门。
鉴于这类交往的不对称本质,每位礼物赠送者难以看出自身行为有何问题。他们总感到自己在做着一件好事。所以若你未能每次都表达感激,他们便很快得出你肯定出了什么问题的结论。
这时你能做些什么?
你可以要求人们别再赠送礼物,但如果每次送礼时的对象都不相同,你又应该要求何人?
你可以雇人为自己处理这些礼物,但为何要付钱给某人,去处理甚至连你都不想要的事物?这对礼物赠送者也是种伤害,因为你永远都不再亲自接收和感激他们的礼物。倘若他们预知所送礼物只会被一位助手处理,很可能一开始就不会带来礼物。他们想要礼物能被亲自打开。
社交关系有如礼物。在少量情况下它们都很珍贵,而且也能轻松对其表达感激。然而在大量出现的情况下,它们就能变成一种诅咒。
我很久之前便已撞进这种诅咒层面并尽了最大努力进行处理,但最终意识到它是种毫无胜算的情形,我必须做出些根本性改变。我无法再对所收礼物做出更好处理。我必须让这些礼物从一开始就不再出现。我必须消除这种诅咒层面,让社交生活回归更为合理的交往水平。
宣布社交破产
尽管花费了一段时间才接受它,但我最终意识到自己必须宣布社交破产。我已在毫不管用的道路上走得太远,能够看出是时候彻底退出这条道路了。
我开始思考假如有机会完全从头开始,又想为自己创造何种社交生活。我会想象地球上还没人知道我是谁。如果我没有电子邮件… 没有网站… 没有任何社交媒体页面… 也没有电话号码,那时又会发生什么?
我将会清醒决定重新添加何种事物?又会避免再次创造何种事物?
我依然喜欢写作,所以会保留它。我也喜欢演讲,所以仍会重新打造这种技能。
但另有些事物我不愿再次创造,至少不会用它们今天呈现在我生活中的相同方式去创造。
这些事物之一就是电子邮件。我要非常有限地使用它,不会再把电子邮件作为主要的生意沟通工具。我将消减至少90%的电子邮件使用量,每周只查看一两次,而且一周可能只用15分钟。我不会雇名助手来为自己处理一堆信息。我将把发信方式设置得很难操作,以至几乎没人会给我发送信息。我只会从有能力发送这种电子邮件的人们那里,接收我想收到的邮件。
另一件我不想重新制造的事情,就是和人们进行针对我文章的网上沟通,包括各种评论、提问和讨论。虽然有时阅读这些反馈很有刺激感,但我并未发现它们充满激励或令人深感满足,而且它们显然毫无必要。生活本身已经给了我需要的所有反馈信息。如果人们想自行讨论和分享我已经发布的文章,完全没问题,但我无需参与这些讨论。当我发布完某样东西时,便会继续转移到下件事上。对我来说写作就是个不断放手的过程。书写就是种释放途径。假如我参与到过往作品的讨论之中,个人注意力就将被拉回已经去过的地方,我会体验到更大程度的依附感。我更愿把个人注意力保持在自己当前所在和将要去往的地方。
假如我要讨论任何与工作相关的事情,去讨论接下来让自己深受激励的探索对象会有趣得多。而且和朋友们面对面进行这种讨论 — 会使我感到更轻松 — 也更加心满意足。
长远来看,我采用开放门户的方式和读者进行交往完全是种失败。我试过调整这种开放门户的具体细节 — 而且历经多年 — 但我最终不得不完全关闭这些门户。远离所有那些社交杂乱事物后,我的生活就变得轻松简单了许多。
关闭这些门户(放弃Facebook、关闭网上论坛、去除我的网站联系页面,等等)的行动最初很难实施,但如今我在这个收缩进程中走得足够远,倒是希望自己多年前便已完成此事。
我还更新了自己使用电邮的方式,包括放弃旧的邮件地址,从此只保留更少量的电邮往来。
义务 vs. 自由
这一社交生活重启进程中贯穿了几个主题。其中一个便包括清除社交义务和期待,并用自由选择替换它们。
我的社交生活已经因为可以感知到的各种义务不堪重负。那些和我有着社交关系的人们,经常期待双方建立的交往关系,会赋予他们从我身上获取某些事物的权利,比如回复他们的邮件,或要求得到我的建议。
这些事情在量少时还不是一个问题,但面对我所经历这种事情的数量,早已远超诅咒一侧的程度。
因此作为宣布社交破产的部分好处,我将抹除人们觉得我亏欠他们的任何社交债务,这些债务都是双方过往关系造就的结果。
感到有义务按照他人期待去生活,并非我想管理自己社交生活的方式。我希望交往关系中的每个人,都能基于自由选择体验一种社交生活,此时没人觉得有权利用双方交往关系,让他人履行各种义务责任。
个人自由依然必须和责任形成平衡,因此若我自由选择在某方面承担义务,比如签订商业合同,或与某人达成口头协议,我当然会荣耀这份承诺。但我不会让那些无声义务潜入自己的社交生活,让有些人觉得只因他们存在于我的现实世界中,就有权从我这里获取某些事物。
假如有人无法处理这种关系并想对我发出抱怨,我也不打算和他们维持一份严肃交往关系。反正我喜欢交往的那类人已经有着相似生活感受,所以我不会在此失去任何自己珍视的事物。
线上 vs. 线下
第二种转变就是去做更多能使我感到心满意足,并做更少无法让我心满意足的事情。
我喜爱和人面对面地交往。偶尔进行视频聊天也没问题。但给人们不断发送文字信息已经毫无新意。而且若有太多信息要阅读和回复,也只会令我感觉十分麻烦。
因此我正有意砍除几乎所有通过互联网进行的一对一沟通需求,并且在用更多面对面的社交互动进行替代。
我不仅在个人社交方面做出这种改变,在生意联络上也是如此。我可能会用电子邮件保持某些生意关系,但对于通过电邮带来的新生意关系,我本质上都会向其关闭大门。新的生意联系人必须亲自和我见面,这从本质上意味着他们必须通过我现有人际网络的介绍,才能最终联系上我。对于那些想接触我的冷漠电话联系者,做成此事便极其困难。
不兼容 vs. 兼容
第三种转变涉及日常交往的各类人群。
过去与我经常联系的人群包括,我的博客读者,互联网营销者和媒体机构。人数较少时这些交往还不是问题,但在大量出现的情况下,就能变得有点疯狂。
作为宣布社交破产的一部分内容,我觉得关闭这类交往的互联网大门是个明智决定,这样我便可创造出一些空间,在没有如此多分心干扰的情况下重新评估个人社交生活。
这段安静思考期间,我意识到自己并不愿重新创造基于读者群的互动交往。在这些交往关系里,人们常把我置于崇高地位,并让自己处在较低意识层级。当这种情形只是暂时出现,比如在举办工作坊的周末期间,它并非什么大不了的问题。但我不喜欢让这种状态每天都出现在个人生活里。这种沟通交往给我提供不了什么价值,它们只会鼓励我不断重温过往,而非专注于迎接新鲜挑战。若你认为我切断和这些人的交往是种自私决定,那就是因为它确实如此。
有时我会和人们一直强调:“请别对我做那些粉丝之类的事情。”虽然我确定有些人会从让他人仰视自己的行为中吸取能量,我却发现当成人向我做出这类行为时,自己感到很不自然。我更喜欢人们在和我交往时能平等相待。
考虑到互联网营销者们接触我,主要就是想从我这儿获取某些东西,我可不会为摆脱掉这类交往关系睡不好觉。这种接触在网上十分常见,但在亲身见面的情形下更少出现。亲自见面将更容易帮对方超越虚伪的销售人格,拥有更自然一点的行为举止。
与媒体机构保持交往联系,看起来好像是为生意理由,应当开放的明智之门。但接受过这么多采访后,我并未看出继续这种行为会收获太多价值。主流记者,还有他们所代表的出版物,经常无法匹配我想传递的信息。他们都有想把一切事物都缩减为讨人喜欢的摘要片段的过度倾向,而且那些摘要片段传达的意思总会频频出错。这些人也几乎总处于压力过度和饱受折磨的状态,所以他们只能粗制滥造出无比空洞的作品,难以提供任何具备价值,或是有长期价值的事物。具有这种本质的公开出版物无法成为传达清醒生活言论的合适媒介。
那我对这些类型的交往关系宣布社交破产后,还剩下什么?
我思考过想在个人生活中保留的朋友类型,还有自己愿意吸引的新朋友类型。他们是有着下面这些品质和价值观的人士:
1.自由 — 能保持自由与灵活的生活方式,对自己日程安排拥有完全掌控的人士(我难以和那些身不由己的人们交往)
2.自足 — 能够很好照顾自己的高能人士(没有索求、依附或者难伺候的问题)
3.幸福快乐 — 对自己生活整体上感到幸福快乐和心满意足的人士
4.成长 — 视成长价值在安全感之上的人士(抱持安全感思维的人们很无聊乏味)
5.勇气 — 寻求辨清和面对自身恐惧的人士;勇敢追随“忠于内心的道路”的人士
6.另类 — 可能被他人打上奇异、古怪或与众不同标签的人士(我喜欢社交叛逆者;那些随大流的社会人士看起来并不特别心智健全)
我生活中的许多人都很珍视这些品质,但不是太多人能够按照它们生活。那些能遵照自身价值观生活的人们,倾向洋溢出某种祥和气息,跟他们交往充满喜悦。
我的社交圈中一直有不少只是部分匹配的交往人士,即拥有足够兼容度与我建立一份交往关系,但不足以长期维持令双方都深感满足的感情关系。但这些部分匹配的交往关系相对来说都是死胡同,它们还挤走了更多融洽匹配的交往关系。
作为此社交破产进程的一部分,我正对个人社交圈中的每份交往关系重新进行评估,就像它们都是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全新交往机会一样。我正对某些人造成的社交负担不断放手,并会自问现在将这些人包括进社交圈中是否明智。与此同时,我还针对自己想邀请和维持的交往关系类型,提升个人标准。
从数量到质量的转变
过去几年中我的生活里已有太多相对而言空洞浅薄的交往关系,还有少量深入交往对象。但几乎所有喜悦和满足感都源自更深入的那些交往关系。所以我已决定放手大部分浅薄交往,把更多时间精力投入到与更少人,创造和保持更深交往关系之上。
我发现创造和维持更深入的交往关系并不困难,但当社交生活过于混杂时,自己就总会被更多甩向浅薄社交生活一方。
与其维持一个庞大但松散的社交圈,我正抛弃这种生活模式,用更为紧密小型的社交圈替代它。我会寻求更少朋友,但大家会拥有更深和更兼容的交往关系。
对某些人来说,和许多人以松散形式维持一个扩展型的社交网络,可能看起来像件好事。但我在这种交往模式中并未发现太多满足感。宽度并不能代替深度。
我认为自己在此犯下的主要错误,就是推想在社交漏斗顶部拥有更大开口,便可在底部带来更深入的交往关系。然而在实际生活中,事情并非如推想的那样。浅薄交往关系很少能进化成更深入的类型。而深入交往关系经常会连同整个社交漏斗一同将我回避。当真正兼容的人们彼此出现时,大家倾向于马上一拍即合 — 几小时内便能如此。在极大程度上,双方要么会一拍即合,要么就不会深入交往。根本不存在漏斗情形。
作为这个进程的一部分,我一直在浏览查看自己的Google联系人列表,并充分利用它的删除功能。我认为若自己在6个月甚至更长时间里都没联系过某人,很可能就不需要他们的联系信息。
只需保留更少联系人简化了我的生活,使我更容易专注在自己想维护保留的那些交往关系上。如果我真的需要某个被删除联系人的信息,也总能通过其他方式找到对方,比如搜索邮件存档或从别人那里获取联系信息。
经过几轮检查,我能把联系人数目减少到64人。我的目标是把它降到30人或更少数目。又经过两轮筛查,我最终把它降到28人。开心。
我可能会逐渐让其回升到40人左右,但自己并不着急这样做。看着整个联系人列表第一次能整体显示在一个屏幕范围内,无需下拉滚动,简直无比美好。
收缩,然后扩展
由于多年前经历过一次财务上的破产,我可以告诉你宣告破产并非一件特别可怕的事情。当破产时,你会摆脱显然对自己不起作用的事物。对我来说那是种非常解脱的体验。
我发现这次社交破产进程也有同等的解脱效果。显而易见它和财务破产不是同一回事,但两者对个人能量的作用非常相似。旧的义务和期待被摆脱释放。希望与乐观替代了不堪重负和失望沮丧的感受。
我期待今年能从零开始,在现实世界中重新建立起一种积极和充满支持的社交生活。这么多年拥有如此活跃的社交生活后,尽管它没有特别令人满足之处,但对于在此部分生活中想要什么体验上,我获得了大量清晰感受。
起初我希望能直接从当前现实位置转变到自己想去的地方。但这种做法并不管用。旧的生活模式太过强大,而且对于接下来想去哪里,我也没有足够清晰的感受。它有点像你身处自己并不喜欢的一份工作,但你仍不确定该做其他什么工作,或如何找到自己喜欢的工作。你必须先辞掉旧工作,从它的分心与驯化作用中解脱出来,然后花点反省时间,好好思考自己学到的经验教训和想要的未来生活。之后你就能采取实际步骤创造些新鲜事物。这种做法可能会有些负面效果,但它们值得你去尝试。一直困在毫无胜算的情境中要更加糟糕。
同样,我最终接受了必须首先经历社交上的收缩,自己才有希望创造出某些更好结果的现实。我没法直接从星球A转移到星球B,因为星球A的重力过于强大。我必须先摆脱星球A的束缚,然后探索一段时间,从而辨清星球B的位置并标绘出抵达它的航向。
我现在便身处那个探索阶段,这是种让人耳目一新的改变。正如我在上面所分享的,自己对接下来想探索什么有了更多清晰感,但并不急于抵达那里。我仍在摆脱此前星球A的零星影响,而且看着它越来越远地消失在过去,我感到了极大解脱。我的社交生活与多年前相比,已变得更加安静简单,而且我正利用这段平和时期,回归个人内心。
Ho’oponopono体验
上周我在夏威夷科纳参加了“转变性领导力协会”的静修会,大家在聚会期间做了个有趣的Ho’oponopono练习,每个人都要写份详尽列表,在其中包括我们仍对过往难以释怀的人和事。在这个练习的最后,大家会撕碎自己的列表,作为摆脱那些过往记忆的象征手段。这样做并非意味着从自己生活中清除那些人。它只意味着释放掉我们对这些人和事的无意识依附,以便你能在此之后,对如何与那些人交往(或不交往),做出更加自由清醒的选择。至少这是我对此项练习的个人理解。
当做完那个练习时,我并未感觉有任何特别的事情发生。它是种挺不错的放手姿态,但对我而言没有特殊的转变效果。然而,当我几天后回到拉斯维加斯,可以看出自己对某些人的态度已经有了些转变。我能更轻松地对交往关系进行分辨,理解哪些层面是自己主动邀请拥有的,哪些层面又充斥着非清醒选择的他人期待和义务。我感觉有了更大自由感,能基于自主选择进行交往,同时摆脱了对他人期待抱有的纠结忠诚。我感到更有力量以真实自我和人交往,不再担忧他人做出的反应。
我认为自己昨天博客里所分享的,不再参与在传统假日交换礼物的决定,就是这次Ho’oponopono体验的结果之一。我可能终会做出这种决定,但自己觉得Ho’oponopono体验加快了这一进程。我可以在不担心他人反应的状态下完成此事。我看出对自己保持真诚,并不再试图满足他人对我的期待,是更为重要的事情。
随着允许自己探索这一充满新鲜可能性,而且愉悦平和的人生空间,我已经注意到新的生活大门正在敞开。一部分的我想要一头扎入其中做些探索,另一部分的我则想延缓行动,再多享受一段时间这种宁静生活。我肯定自己将很快开始探索那些新鲜道路,但此刻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以一种毫无依附,不承诺结果的方式,进行那些探索。我想体验的一种社交生活,就是每份感情关系都令自己感觉像是重新做出的新鲜选择,而非对过往关系保持忠诚的一项义务。
当你的某部分生活显而易见没有良好运转时,请停下脚步。摆脱释放掉那些不起作用的部分。然后选择另一条道路。人们会对你抱怨抗议,但你在另一侧生活的感觉将更加幸福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