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性 vs. 智性

灵性和智性间存在固有冲突吗?它们彼此之间永远不和吗?我们必须要么拥抱灵性,要么拥抱理性,永远无法同时拥有两者吗?

几年前我会对这些问题做出肯定答复。但如今我看出这种冲突不过是一个幻觉。事实上,我认为归根结底,智性和灵性遵循着同一条道路。我这样说的意思,并非企图用宗教信条对你的头脑进行编程改造,之后尝试通过操控事实的方式说服你相信此事。我的意思是,通过拥抱智性,将其发挥到极致,你终将抵达灵性境地。你也许不会把自己标榜成那种状态,但会发现最终产生的结果,与自己周围最开明的那些人士相似。

关于智性 vs. 灵性的问题,其中的麻烦源自人们在这两种假设的对立事物之间,所感知到的冲突状态。那种感知结论,妨碍了我们去信任其中任意一条道路,并沿着它行进到足够远的程度。在转换到另一条道路之前,我们只会在其中一条道路上走出有限距离。我们拥有自己的智性追求和灵性追求,两者却永远无法相交。它们总是保持着分离与间隔的状态。在商业世界,我们的行动受到智性统治;当自己做出最明智的决定时,便能收获最佳结果。但若我们回到家中,进行冥想,开始问出这样的问题:“我活着的目的是什么?”自己就不得不载入一套不同的处世法则。此刻我们便要离开智性的领地,进入灵性的王国。我们试图用智性方式和外在世界互动,并用灵性方式与内在世界互动。

然而,我们感知到的这种冲突属于伪造事物。若你真能沿着智性或灵性道路走得足够远 — 确实将它们推进到极限 — 便会看到它们终点相同。两者间的冲突纯粹是想象结果。它只存在于我们的想法之中。

请让我来解释此事何以有可能,以及这种意识觉悟如何在我自己的生活中展开上演。

我的养育成长环境正好落于智性一侧。自己母亲是位大学数学教授,父亲是位航天工程师。全家相当信奉宗教,但我从未觉得自己富于灵性。我是在强烈的宗教氛围里被抚养长大 — 每周日都去教堂,还一连上了12年的天主教学校 — 但对我来说,在这些植入的宗教信念背后,并没有更深的灵性存在。宗教就是另一门学校课程,如同数学或历史一般。课程内容大部分是关于记忆各种事情,遵从复杂规则,还要忍受各种圣礼圣事,比如告解忏悔,自己必须告诉一个陌生人我的所有罪恶,然后忏悔赎罪。自己17岁时,这种内在的断连感导致我舍弃了已有的那点宗教思想,变成一个无神论者,这让我的家人大为懊恼。我认为这种决定完全合乎情理。我被教导要明智行事,做出理性选择,而自己发现所处的宗教养育环境极不理性。按照个人理解方式,我很可能认为自己在更正一个父母犯下的逻辑错误。在看到父母对我转变信仰的反应后,这种印象变得更加强烈,你很可能想象得到,他们的反应远远脱离了理性范围。我很高兴在高中毕业后,自己从家中搬了出来。除了参加婚礼和葬礼(都不是我的),我再也没有踏入教堂一步。

上大学时,我学的是计算机科学和数学双学位课程,理性在两门课程中都有着至高地位。我倾向于把灵性人士视作有点古怪。在我看来,除了几个例外名人(但自己对他们也持有怀疑想法),这类人都在浪费自己时间,没给世界做出什么有价值的贡献。在我脑中,灵性人士的智性层级较低,他们都被转瞬即逝的情感支配,而非由智性和常识支配。我通常把这类人看成愚蠢和笨拙;最好情况下,也只认为他们是误入歧途。我将自己投身于纯粹的理性存在,回避所有关于灵性或宗教方面的事物。

数年后,我开始考虑个人信念如何创造着自己的现实体验(而非仅仅是进行观察)。我了解到赋予力量的信念,和剥夺力量的信念之间的差别。这种了解源于我在20多岁早期,将自己暴露在范围宽广的个人发展类材料中。Earl Nightingale、Napoleon Hill、Norman Vincent Peale、Brian Tracy,和Tony Robbins这样的思想者们,教导我明白,自身想法和态度,在个人生活结果上扮演着关键角色。若我相信自己能实现某事,就更有可能做到它。若我在个人想法中打败自己,将只会阻碍自身进展。

这种概念和我的智性深有共鸣。自己不难看出个人想法在生活结果中扮演的角色。不仅在自己生活里,在其他人的生活中,我都已见到验证此事的证据。我能看出,通过保持积极态度并专注于自己想要的事物,我会比怀着悲观担忧态度,获得更好结果。对我而言,这是个常识性的意识觉悟,但它仍是强大的个人突破,因为我以前并未考虑过自身态度在生活中扮演着如此关键的角色。我以前也没有意识到,我可以改变自身态度,从而改变生活结果。在21岁左右的年纪,我不禁在脑中想着:“喔… 我最好能确保自己保持积极态度。我也最好专注于自己想要的事物。否则我只会折磨自己。而自我折磨可不明智。”

随着我继续阅读更多关于个人发展的书籍,这个概念逐渐延伸超越了保持积极态度。Tony Robbins的书籍(包括其他很多书籍),还向我介绍了赋予力量的信念 vs. 剥夺力量的信念的概念。例如,若我相信电脑过于复杂和令人困惑,自己便会避免使用它。若我持有相反信念,就将拥抱新技术。后一种信念更能赋予人力量,因为它给了我使用新技术的高效选择,但在前一种信念里,我只有更少选择。与缺乏能力相比,拥有更多能力将是更为明智的选择。

上大学期间,我对赋予力量的信念和剥夺力量的信念变得越加好奇。自己尤为好奇的是,个人信念可能以我甚至没有意识到的方式,如何影响着我的生活结果。我在这件事上并没有灵性探索。自己那时仍是无神论者,这纯粹是种智性追求。我对时间管理和高效产出深感兴趣,并且开始自问:“假如个人现有信念并非我此时能有的最优信念,将会怎样?”

作为一名电脑程序员,自己看到了科技上的迅速进步,我10岁时学会在苹果二代电脑上用BASIC系统进行编程,21岁时则在一台486DX-50mhz的个人电脑上用C++语言进行编程。我用电脑类比了那些概念。我的实体大脑便是电脑硬件。个人信念和态度就是操作系统(OS)。我的想法(包括那些指导个人行动的想法)属于软件程序。软件运行在操作系统之上,而操作系统又运行在硬件之上。你如何制造一台更好的电脑?你可以升级硬件。虽然能直接升级大脑会是极佳做法,但除了提升饮食和锻炼,我并未看到太多可行选项。不过升级操作系统又会怎样?我还记得从MS-DOS 6升级到Window 3.1的经历,并注意到那次升级带来的巨大差别体验。电脑硬件依然相同,但通过升级操作系统,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我运行着不同的软件程序。自己也获得了不同的操作结果(可以说要好得多)。

我想到:“要是能对个人大脑做次操作系统升级,结果将会怎样?那看起来会是什么样子?”这种做法要求“升级”我的个人信念和态度。它意味着要对自身最基础的关于现实世界的信念,重新进行编程。我将因此思考不同想法(即:运行不同程序),从而保证了会有不同生活结果。但问题是,我并不太清楚哪些变化会是升级,哪些又是降级,甚至整件事情是否值得我去关注。改变个人信念会对自己的生活结果带来明显不同吗?但是,通过进一步用电脑做类比,我怀疑自己可能正坐在一个潜藏的智性金矿之上。

一次良好操作系统升级的本质是什么?你将收获各种新功能。你的软件会运行得更快。你将更高效多产。你可以在更少时间里完成更多和更好的事情。所以若我想升级大脑的操作系统,这些同样是我要寻求的结果类型。否则的话,我可能只是在浪费个人时间。我甚至可能在冒降级的风险,并得到更糟结果。

尽管有风险,这种意识觉悟还是鼓舞了我去探索其他信念系统 — 并一直持续到今天。我决定清醒主动地重建自己的信念系统,以便了解不同信念系统会对我的生活结果产生什么影响。我开始胡乱测试自己的操作系统。从外部来看,这种做法像是灵性追求,自己也经常将其看成如此,但它实际上是种智性追求。我的目标是优化自己关于现实世界的信念 — 我的个人操作系统 — 这样自己就能在更少时间里完成更多和更好的事情。

这并非一个简单过程。我从90年代早期便开始尝试,而且仍在进行试验。微妙的部分在于,直到自己尝试之后,我才能真正知道某种信念对个人生活结果会有什么影响效果。要能提前准确预测所有事情,存在太多潜在的复杂性。我必须投身其中进行测试。例如,对上帝的信仰能赋予力量还是剥夺力量?若我信仰上帝,与成为无神论者相比,自己能在更少时间里收获更多和更好的结果吗?倘若如此,对上帝持有何种信仰才是最佳选择?

正如你可能想象到的,更深的问题在于某些信念也会重新定义“生活结果”的意思。但因为在寻求对自己进行“升级”,我至少不是从零开始。我已经有个正在运行的操作系统。所以自己永远能把现有结果与过往结果进行比较,然后决定哪种结果对自己来说“更好”。由于比较结果上的差别通常显而易见,即使考虑到这种追求的模糊性质,自己也不难选出哪种结果感觉更好。例如,若我变成一名百万富翁,自己便可说在其他条件都相等的情况下,这是比贫穷更好的结果。很少有人会为此进行争辩。身体健康要比身体生病更好。感到快乐要比感到沮丧更好。感到被爱要比感到孤独更好。生活井井有条要比缺乏条理更好。高效多产要比效率低下更好。显得聪明要比显得愚笨更好。成功要比失败更好。倘若最终结果属于升级还是降级并不明显,我可以直接认为得到了中性结果。当有疑惑时,我就直接依靠个人常识进行判断。

我已经在《人生的意义》系列文章中,记录了自己尝试不同信念系统的经历,所以不打算在此重复叙述整个过程。我发现通过追求智性到足够远的程度,自己会被引导去试验不同的灵性信仰,因为这些信仰就是个人现实体验的基础元素。令我感到惊讶的是,我发现无神论对自己来说并非最优信念系统,它没有带来最佳结果,但天主教信仰也产生不了最佳结果。我发现两者对自己而言都是次优的操作系统。我如今持有,并到目前为止给自己带来最佳结果的信念系统,是一套与佛教挺相近的信念。但许多人都争论说佛教并非真是种宗教,我想说这种观点挺准确。我在自己创作的第8个播客音频 — 《克服恐惧》中,解释了这套信念系统的一些细节,以及它如何使我摆脱了恐惧。

我要尝试不同信念系统的主要原因,就是想发现哪种信念系统最为明智。所有试验目的都是为了高效能生活。2005年是我有史以来的最佳年份,自己期望2006年更胜一筹。我将获得的结果99%归功于关于现实世界的个人信念 — 我的个人操作系统。按照自己的标准来看,2005年就是用更少时间实现更多和更好结果的出色年份。你的信念很可能与我的不同,所以也许不会用和我相同的方式看重我取得的结果。这完全没有问题。我并非建议你要在乎我取得的结果。我想建议的是,你可以调整并完善自己的操作系统,从而实现对你来说最好的结果。自我诊断必须由你亲自进行,以便决定你是否在以最优状态运行,或是否需要一次升级操作。没有其他人能为你完成此事。你的软件(个人想法和行为)运转顺畅高效吗,还是存在各种问题,比如像恐惧失败,拖延耽搁,或沮丧抑郁等软件漏洞?

你可以通过写出三个列表运行一次自我诊断:1)要添加的新功能,2)能升级与优化现有功能的各种机会,3)你想修补的各种漏洞或缺陷。对于自己需要在哪里对个人信念系统做出改变,这种诊断能为你提供些想法点子。例如,若你想学习演奏一种乐器(此想法就像运行在你脑中的一个新软件),你可能会注意到个人操作系统出现的一个漏洞在说:“我不是擅长音乐的人。”因此在能安装允许你去学习并演奏一种新乐器的新软件之前,你必须修理个人操作系统,对那种限制性信念重新编程。新编写的信念可能包括:“我是个擅长音乐的人。”“我热爱音乐。”,以及“只要我下定决心,就能学会演奏任何乐器。”

我现有信念系统的核心原则之一,就是自己识别自我的方式。我没把自己识别成一具行走在实体世界里的身躯。我更愿将所有现实事物看成存在于纯粹的意识之内,我则把自己(我所认为的“真实自己”)识别为那个意识本身,而非我的实体身躯。我有一具身体,就像我的身体有手指和脚趾一样,但它只属于自我的一部分。我感知现实的方式,和大多数人从清醒视角看待自己梦境的方式相同。若你能想起自己的一个梦境,便可将它看作发生在个人意识之内的思维体验。实际的“你”并非真是梦境里的那具身体 — 而是躺在床上做梦的那个人。梦境里的一切事情都发生在你的意识之中,真实的你正做着那个梦,而非梦境里的任何事物。虽然听起来很奇怪,这就是我感知自己清醒现实世界的方式。

我现有的信念系统看起来可能不同寻常,但在自己尝试过的所有信念系统中,它是为我带来最佳结果的那一个。我的日常运转无比良好,我能设定并实现宏大富于雄心的目标,我不害怕失败或被拒绝,我能赚取不错的收入,我照顾好了个人所有需求,我每天都在帮助他人,我努力不做任何有害的事情,我正迸发着幸福与乐观之情。对我而言,和大多数人生活的方式相比,这就是我的一种明智选择。我将自身智性引导向为了所有人的最高福祉,实现最大可能的高效状态。但这些结果并非只源于采取不同行动。事情若有这么简单就太好了。在能够安装像平和5.0版,喜悦7.1版,富有3.2版,和贡献4.0版的程序前,我必须更深挖掘自身问题,修补个人操作系统。若在升级完个人操作系统前,自己就试图安装这些程序,由于兼容性问题,它们会不可避免地发生崩溃。那些可恶的驱动程序!

若整个现实正发生在我的意识之内,那么生活中的一切都是意识本身的表达形式。这种意识觉悟并未像许多人推想的那样,让我变得被动消极 — 结果恰恰相反。它移除了我的内心恐惧,这样我就能更容易地采取行动,用更少努力实现想要的结果。与把各种冲突看成我和他人之间发生的事情不同,我会将冲突看成发生在自身意识的不同层面之间。然后就要由我来决定,自己希望通过在意识之内做出何种改变,来解决这些冲突问题。

无论自己渴望在世上创造出什么改变,我都致力于先从自身变现出那种改变。之后通过各种清醒自主的创造行为… 这些内在改变就将向外荡漾开去,对世界产生涟漪影响。那便是我能用一种积极正面的方式改变世界的做法。我就像一个病毒,对自身操作系统做出的任何升级,也终会影响到其他人。当然,降级行为也能产生同样的影响效果,这也是为何谨慎考虑任何改变带来的长期后果,会十分重要的原因。

我的身体就是自己实施所有意识创造活动的主要载体。我是通过个人想法和行动影响着整个意识存在。我会决定为了所有人的最大福祉,想要意识本身成为什么样子,并将致力于让那些意识品质具体化。例如,我想让这个世界实现和平,于是致力于让自己变得平和。我想让这个世界为了某个高尚理由而存在,于是让自己人生以一个崇高目的为中心。我想让这个世界富于同情,于是拒绝伤害动物或人类。我想让这个世界显得勇敢,于是甘愿直面自身恐惧。

无论何时在这个世上看到冲突,我都把它解读成自身内在的冲突。一旦解决了内在冲突,自己便做到了希望能完成的最好结果。我无法通过创造更多冲突来消除冲突。我只能通过首先消除自身内在的冲突,实现平和状态,然后让外部世界与那种平和心境产生共鸣,来消除外在冲突。试图强迫他人改变是无效做法。我没法教会任何人怎样运行名为“平和”的程序,除非对方首先升级自身操作系统,从而允许这款软件得以运行。而这些升级操作只能通过人们清醒自主的选择才能实现,永远没法通过强迫达成。假如我想,可以强迫人们去运行像恐惧、贪婪和懦弱之类的程序,但那只是因为运行这类程序的系统要求,要比运行平和、勇敢和其他更高级程序的系统要求更低。甚至动物都能运行那些程序。

无论何时觉察到激起内在情绪冲动的冲突事物,我都知道这是必须从自身内部解决的一种冲突。凭良心讲,我无法选择忽视它。许多人能觉察到撕扯自己良心的冲突事物,之后却出于恐惧对其置之不理。我会尽最大努力不这样做,因为这种做法会降低我的意识水平。它让我变得更不像个人类。

例如,若你看过工厂化农场的视频,见到动物们被折磨的各种方式,对于动物们遭受的痛苦,你能感觉到任何同情吗?当觉察到这种事情时,你会有任何冲突感受吗?你会把动物们遭受的那些痛苦,与你自己的食物选择… 与你所吃的午餐联系在一起吗?你会清醒拥抱这种信息,将它融入自己渴望的世界模型,以便能做出更明智的选择,还是企图忽视这种信息,从而降低自己的智性水平?

我是通过清醒选择成为纯素主义者,解决了这种内在冲突。一旦觉察到个人日常行动正为这种残忍和痛苦现实做着贡献,我便无法再继续如此。去做某种自己认为有害的事情,会降低我的意识水平。不管他人怎么做,我无法允许自己忽视这种数据信息,企图说服自己这种做法并无问题。我仍致力于解决内在的许多冲突。在那些情形下,我选择认可冲突的存在,而非在其面前退缩。我会直接对自己说:“没错,这里有一个等待解决的冲突。但此刻我还没有强大到足以解决它的程度。”之后我便专注于去吸引自身实现改变所需的力量,而那种力量终将到来。每当自己能解决这种内在冲突,停止给各种“存在于外界”的痛苦现实做出贡献时,我都能体验到更加美好的平和与幸福状态,也感到自己变得更加清醒和觉知。我其实感觉就像经历了一次思维升级。

这并非一条轻松容易的生活道路,但它对我来说似乎是最明智的一条道路。我对明智生活的个人要求之一,就是不能忽视真实数据信息。我必须对自己觉察到的每份信息负起责任。若我知道有人正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遭受痛苦,就必须在决定怎样生活时考虑这份信息,尤其当自己意识到我正为那种痛苦做着贡献。如果要给自己准备一餐饭,我就必须考虑个人选择的后果。例如,我不会经常光顾像麦当劳或汉堡王这样的商业生意,因为自己不愿为这类生意所制造的现实后果做出贡献。我在实践这项原则上远非完美,但每年我都在成长得更加强大,并感到更和谐一致。它是一个持续发生,不断展开的进程。

一旦我解决掉这些内在冲突,自己不仅能停止创造它们,而且内在发生的改变,还会通过个人行动,对外在世界产生涟漪影响。我的纯素生活选择也诱发他人去考虑,尝试,甚至采纳这种做法。但此事的发生,大部分属于个人身份内在转变带来的结果,是我已变成之人的自然表现,而非因为我花了时间,积极主动地试图劝说人们变成纯素主义者。其实我认为在很大程度上,试图说服他人改变信念都是浪费时间。这种做法通常只会带来沮丧结果;它使冲突永久存在。更有效的做法,则是帮助人们提升自身意识觉悟,然后让他们为自己做出决定。以我现有的意识水平来看,纯素主义就是明智选择。采取其他做法等于让我清醒主动地选择伤害自己,去支持对各种动物的折磨和屠杀,去永久性地伤害那些陷于当前生活系统中的人们,去严重损害自然环境。若我参与这些痛苦和苦难行为,等同于邀请它们出现在自己身上。我将变成一个更加麻木,更少同情,更加残忍的人。我的一部分神性将埋葬于恐惧之下。如今我能做到这种事情的唯一方式,就是降低自己的意识水平… 忘掉我已清醒意识到的事实… 忽视眼前的数据信息。若我拒绝接受个人行为带来的后果(出于恐惧),它便意味着那些苦难和残忍现实将因我而发生。我可以逃离自己对事实的认知,但我永远不能逃脱自己对其该负的责任。在我看来,这并非什么灵性选择。它就是一个智性选择。造成毫无必要的苦难对我来说并不明智。我不会走在所住的街区,折磨邻居的宠物,然后将它们重击致死,那我到底为何要付钱给某人去替自己做这种事情?你会因为自家猫咪碰巧吃起来无比美味,就相信我把它杀死完全没有问题的借口吗?

许多人会认为这些选择都属于灵性信念。他们认为的没错。但这些选择主要属于智性信念。在这些选择上,没有智性与灵性之间的冲突。它们都指向同一个方向。依我之见,假如自己想明智地帮助解决这个世上的一些问题,那些灵性信念便会赋予我采取行动的力量。我的整个生命都是以提升清醒自主的创造行动为中心 — 并不仅仅针对自己,也包括所有落在我意识感知范围内的事物。对我来说,这份目的要比金钱,比职业提升,比我自己的安全和保障更加重要。我能够不畏失败或被人拒绝的恐惧,将个人能量和资源倾注到这份追求里。若我最终失败,那便是因为这个宇宙冷漠阻止了我,而非因为我害怕尝试。我要尽个人最大努力,但若那种努力最后以这个宇宙裁定的失败而告终,那我自会接受它的判决。

如果这个星球要转变到更佳状态,我们作为个人必须首先转变自己。无论你何时觉察到这个世上存在冲突,请意识到你将其感知为一种冲突,只是因为它和已存在于你体内的某样事物产生了共鸣。它是你需要解决内在冲突的一个信号。除非你解决了内部潜藏的冲突,就无法处理好外部世界存在的相应问题。只要我们继续在为世上各种问题做着贡献,抱怨那些问题便毫无意义。我们必须从逆转自己对冲突和痛苦问题所做的贡献开始做起。我们必须首先实现内在的平和状态。只有在那时,我们才能将平和输出到外部世界,邀请其他人做出相似改变。

在我的信念系统中,没有他人和自我之间的分隔。我们都属于同一个不断展开的意识存在的一部分。当一个生命伤害另一个生命时,那种冲突就是意识之内两种对立想法的投射表现。我们可以通过变得更清醒觉知来解决这些冲突问题 — 我们可以调查研究具体冲突,做出能做到的最明智选择。这样做有着提升个人意识水平的效果。我们将经历个人成长,从而变得有能力解决更大冲突,创造更深层的平和状态。正如纪伯伦在《先知》里所写:“镌刻在你们身上的忧伤愈深,你们能盛装的欢乐愈多。”

我们要在自身内部解决的关键冲突之一,便是智性和灵性之间的冲突。我感知到这种冲突正变成整个世界的巨大问题,并猜测它在未来年月中只会不断加剧。在地球上,这种冲突的经典形式包括西方 vs. 东方,保守 vs. 自由,男性 vs. 女性,物质 vs. 能量。人们将实体和精神看成分离和相异,但我们中的许多人正开始揭去那层分离面纱,创造着将这些看起来对立事物融合在一起的现实生活。

或许你觉得自己的智性要远超灵性。我认为这是件好事。所谓的灵性太常被用作操弄与控制他人的工具,或者与理性已没有任何关联。通过追求智性到足够深的程度,你终将开始面对自身思维操作系统的局限。寻找系统漏洞的一个好方法,就是问你自己:“我在害怕什么?那些恐惧属于逻辑和理性事物吗,或是在毫无必要地阻碍我前进?”这些都是非常现实,切合实际的问题。若你恐惧失败或被人拒绝,个人生活前景就将受到严重限制。你的生活结果肯定会遭受影响。但若你能消除思维操作系统中的漏洞,同时清除自身恐惧,你的生活就将运行得远为顺畅。你将能在更少时间里,完成更多和更好的事情。

归根结底,这种去除漏洞和升级思维的做法,将引导你质问自己对现实世界所持有的最深信念,大多数人都认为这些信念具有灵性本质。我们无需恐惧这种体验。你的宗教和精神信念也是自己思维操作系统的一部分。你的其他所有想法代码其实都运行在这个内核之上。若你的信念内核含有漏洞,或只是以次优状态运行,你的生活结果便将永远处于次优状态。你的所有软件都无法正确运行。你的想法和行动将呈现出混乱的不一致状态。你会经常感觉像在脑中与自己搏斗。那种状态就像试图弄清美国国税局的税收法规,而法规长度现在已有12部圣经那么繁杂。

不过,即使你解决了精神信念内核的一个小漏洞,或对其做出一个微小升级,也能给个人生活结果带来巨大差别。你运行在内核之上的所有软件都会受到影响。你的所有想法和行动都将变得不同。很少有事情会像转变个人精神信念那样,对生活结果造成显著改变。然而这种类型的优化提升需要最高程度的智性参与。它并非虚幻世界里的一次想法狂欢。

请对你最神圣的信念抱以好奇态度。不妨提出一些问题。这个世上真有上帝吗?如果真有,那它的本质是什么?亡后生活存不存在,如果存在,那又是什么样子?通灵体验是否有可能,如果可能,它们是如何发生的?

在选择个人信念时,请先瞄向准确性,然后看其能否赋予人力量。首先,你想让个人信念与自己对现实世界的已有理解保持一致。不准确的信念会剥夺人的力量。相信地球是平的对你毫无帮助。但由于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存在许多间隙,你仍会留下许多“我不知道”的地方。对于那些地方,你无法完全肯定对错。已知的事实没法提供足够多的信息。请选择富于力量,能让你获取最佳结果的信念,去填补那些间隙。这部分工作需要大量试验和耐心。最重要的是,在你追求更准确和更富力量的信念的同时,请对改变个人信念的可能性保持开放态度,甚至对自己认为最神圣的信念,也应如此。永远不要以为你的操作系统终于没有漏洞,实现了最优状态。自我升级是持续一生的过程,有时为了收获更佳表现,你必须回头重构那些曾经认为无可指责的旧代码。

我们的信念分布于从不确定到确定的信任范围中。如果“1分”意味着完全处在怀疑状态,“10分”意味着完全确定,你将发现自己的许多信念都落在4-7分的范围内。与电脑硬件不同,你的硬件并非只能处理二进制信息。你有处理灰色地带的能力。你可以做出非常良好的适应调整。一台典型的数字电脑必须通过软件才能处理模糊数据,这种能力却天生存在于你的身体硬件之内。对于自身持有的每个信念,你都能调整自己的确信程度。即使你保持着昨天拥有的相同信念,仍能通过将怀疑提升为确信,或把确信降为纯粹的怀疑,来获取不同的生活结果。你可以选择对自己曾经怀疑的事情变得确定无疑,或者可以开始质问并怀疑你曾经视为事实的事物。但你不必将每个信念都转变到1分或10分的程度。事实上,人类神经网络的关键优势之一,就是处理模糊与变化情形的能力。我们甚至能在他人剪完发后识别出对方。我们能在新情形下成功完成旧任务。我们能在持有模糊信念的同时运转正常。

你相信什么完全取决你自己。但请让自己在有意状态下做出这种决定。清醒自主地选择个人信念。

若你没有清醒主动地选择个人信念,其他人就将为你做出选择。有人会出现在你的生活中,对你的信念进行编程,以便最优化他们的生活结果,而那些结果可能并非你愿为自己做出的选择。请意识到你的思维已经被人做了编程。大众媒体很可能对你的核心信念产生了巨大影响。若你为大公司工作,他们几乎肯定会致力于改变你的信念,训化你服务于公司利益,而非你的自身利益。你的操作系统是否可能已被消费主义的病毒感染?你的失败恐惧防火墙状态又如何?我能在你的活跃进程列表上,找到“服从自己老板.exe”的执行程序吗?

你拥有升级自身操作系统的选项。即便你一直严重忽视对它的维护工作,进行升级操作却永远不晚。若你不喜欢这个世界给你安装的信念,你还可以卸载它。若你碰上一套自认为更富力量的信念,也能去安装它们。你很可能并不想直接执行“全部删除”命令,又返回婴儿状态,但你仍可清除漏洞,优化代码,甚至在代码依然运行时,也能如此。这就是作为人类一员去生活时,最棒的事情之一。我们可以就地升级自身软件程序,无需进行彻底的重置操作。

每个信念都是种选择。很少有人意识到此事,因为他们从未清醒自主地做出过这些选择。但当你意识到个人信念其实属于不同选择,你可以通过明智的决策过程改变它们,便会对自身硬件,以及它所产生的生活结果,拥有更多控制。若你不喜欢现在得到的生活结果,还有修补个人代码的自主选择。

你也许能愚弄所有同龄人,让他们认为你是这个世界的一名受害者,但你没法愚弄我。不管是以直接或间接方式,你和我都对给这个世界所做的贡献负有完全责任。你可以放弃主动掌控,但你永远无法放弃自身责任。在任何时候,你都要面对这种选择,是活在否定和忽视信息真相的状态之中,还是为了所有人的最高福祉,清醒自主地生活并召唤行动勇气。若你还未能有意选择后者,便已选择了前者。但是,改变你的决定永远不会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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