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圣巴巴拉枪击案的一些想法

对于近期Elliot Rodger在圣巴巴拉制造的枪击案,一直有人想让我分享些看法。若你还未听说此事件,想知道具体细节,请随便在网上搜索Elliot Rodger这个名字。我一般不喜欢评论当前发生的事情,更愿写些超越时间性质的文章。但我感觉这次事件包含了更多意义,因为它跟我最近一直在演讲中提到的,帮助男人和女人们以更本真与相互敬爱的方式进行交往的内容,紧密联系在一起。

在很大程度上,这篇文章是我为自己而写。所以我不确定它所传递的信息,是否会像自己以往其他文章那样,引起你的共鸣。不过,若你仍想一睹为快,或许能看出下面的某些内容和想法,以不同方式和自己发生着潜在联系。

生命 vs. 物体

Elliot对他和女人之间关系的描述,很大程度上让我想起了人类对待动物的关系。我们把动物视为物体,将自己看作比它们更强大的存在。我们在日常生活中付诸这种力量,导致了规模庞大的残忍行为,并且自以为有资格支配动物的肉体。我们否认它们的生命存在,将其变为各种产品。假如它们反抗,我们就用强力压倒它们。

我将动物和人都作为生命看待,而非物体 — 大家都是不同种类的生命,一方并不比另一方更优越。从主观视角来说,我们都是同一整体的组成部分,不可分离。人类也是动物王国的一份子。我们只是一个动物物种。但这里真是所有动物的王国吗?我们是否已在宣称拥有这一生命网络的王权?

当他人或动物被视作物体或产品,而非生命时,你就很容易合理化在其身上的所做所为。你是高于物体的神般存在。物体只是你可以操控的兵卒。在物体与生命面前,你可以应用不同行为规则。一旦生命概念被移除,你就能随心所欲去干想做的任何事情。物体不用服从伦理或道德方面的考虑。

对我而言,这种物化视角,和允许人们说出:“没什么大不了… 他反正只是个犹太人”,或者“哎呀,她就是个荡妇,很可能这是自找的”,还有“哦,那就是只笨鸡。”这类话的视角如出一辙。这些想法都能用来合理化在其他生命之上付诸的残忍行为。

万物一体 vs. 分离

我们心底都潜藏着某种程度的残忍本性。像圣巴巴拉枪击案这种事件,提醒着我们要更清醒地看待它。说Elliot是个疯子,我们与他毫无相似之处十分容易。他就是个异类。他的父母肯定错误地把他抚养长大。他的大脑肯定有缺陷。让我们跟他保持距离。让我们将他排除在同类之外,即便他已然死去。

但Elliot所持视角,不就是我们已有视角的夸张放大版吗?对某些人来说,验证这点需要做的,只是查看一下他们饭桌上摆放的食物,瞧瞧他们一直否认着的自我选择。你不也在某种程度上物化和主宰着其他生命体吗?

在我看来,我们与所有生命体的交往方式都有着深深的内在联系。通过改善自己与动物们的感情关系(包括不再食用它们),我早已见证了这点,它同时改变了我与他人之间的交往联系。假如我对动物持有物化态度,几乎每天都做这种事情,那把这种态度扩展到人群身上真的很难吗?倘若面对鲜活的生命,我们每天都在激活自己大脑的物化思维,这种思维模式当然只会越来越牢固。而且它将无法只限于动物范围之内。

我仍可辨识出自己心底潜在的分离、物化和残忍性格。这些想法仍在那里,与其他性格特点平行存在。我已经训练个人思维用更多同情行为来替代这些负面想法。但这些做法抹不掉那些基于分离视角的念头。它们仍存在那里;我只是没有在之上付诸行动。

分离思维

我还记得自己多年前缺少朋友和感到非常孤立的人生时期。我把人们看作与自己十分不同的分离物体。在那些日子里,我能够毫不自责地去偷窃。我用过许多社交手段,包括通过操控性交谈来引导人们的行为,使其在不经意中帮我达成个人目的。当时并未有人因此受到伤害。我只是在操纵物体。而且对之毫无懊悔感觉。

那种生活视角仍存在我的心底。我早已采纳了其他更具正面力量的人生视角,所以不再用旧的视角付诸行动。但若我有意选择如此,就仍能取用那种分离视角。

在拥有这些黑暗人生视角的时期,我从未将自己操控人们的能力、自己与动物间的关系,还有生活中对深入关系和亲密感的缺乏,相互联系在一起。我对亲密感十分渴求,不过肯定还没糟糕到Elliot的程度。因此面对这种深入关系的匮乏,我便用能使自己感觉强大的东西来替代 — 进行偷窃。这种行为给我带来了一些恶名和关注,而且实际上让我交到了更多朋友,但那些交往关系从未深入过。没人真正理解我的内心深处是什么样子。在那期间我也从没有过女朋友。或许偷窃也使我更容易为自己缺乏亲密感进行辩护。反正谁又想跟一个窃贼发生感情关系呢?

对黑暗面视而不见

今天,我发现自己要面对来自相反生活视角的挑战。我如何能在察知他人黑暗面的同时,保持自己对世界的万物一体感呢?

当我与一位朋友交往时,看到他正吃着动物食品,随意否认这些动物的生命本质,将它们降低为可消费的产品,我就常感到和此人发生了分离。我不想看见这些残忍行为。我早已舍弃这种行为。为何还要让自己在现实生活中见到它?这些念头就限制了我想与眼前此人交往的深度。

也许我应该只跟其他纯素主义者交往。至少那时我不必在和人分享食物时见证如此暴力的行为。

有时这就是我的做法,因为这样做容易得多。给吃动物食品的人们贴上暴力疯狂的标签,并将他们一同回避要更加容易。给Elliots这类人打上“不是我”的标签,并远远绕开他们,也非常容易。但这是一种有利成长的视角吗?

在我的现实世界中,由物化生命所导致的残忍行为比比皆是。我需要做的只是走进一家普通餐馆,看看人们正吃的是什么,就无法回避这种情形。我没法不留意空气中所散发的死亡恶臭。

与其远离这些行为,或许更好的做法,就是直面这份伤心和失望,让其在我们心中刻划出更深的同情空间。

与他人的光明一面交往联系是非常幸福的体验。但我们要不要和他们的黑暗一面也交往联系?我们要不要也向他人显露自己的黑暗一面?

你能否分享作为窃贼、骗子、强奸犯、杀戮者的那部分自我?你是否在否认这部分自我的存在?你是否感受到它的存在,但又觉得它不值得人们去爱?你对自己的哪些部分仍感觉羞愧难当?

给黑暗之地带入光明

在我终生实践的成长之路上,我常发现否认和压抑自己的黑暗面并不怎么管用。

在寻求克服自己商店偷窃的上瘾行为时,我最初的解决途径是试着过一段正常生活,任何违法的事情都不做。我压抑和否认着热爱偷窃来提供刺激感的那部分自我。我在一段时间内过着世俗和毫无兴奋感的生活。我感觉体内的窃贼部分太过狂野和难以控制,永远都不可再让其显露在外。我必须扼杀他,或者至少压制他。否则他最终就会将我送进监狱。

这种方法似乎管用了一段时间,但许多年后,我仍感到生活中缺了某些东西。我会想起在偷窃时那种活力闪现的感觉,某种程度上我还为它在眼前生活中的缺失感到遗憾。后来我结婚并有了孩子,沿着一条轻松的生活道路前行。但这条道路太过轻松。我自身狂野和难以控制的部分仍在那里,只是被束缚着而已。一部分的自我喧嚷着要求获得某种形式的表达,但我不愿清醒主动地让其表达自己。

最终,我意识到需要在生活中体现那部分的自我。我无法完全信任它,但除非我和这部分的自我达成某种协议,否则就不会感到对生活心满意足。因此我开始与之对话。我通过日记记录它的想法。我公开写作关于它的内容。我承认它的存在。我原谅了它的过错。我寻找通过行动将其融入自己生活的各种方式,并在此过程中注入更多清醒意识和同情心。我开始了让其重新融入自我的进程。

我曾经用于偷窃的那股力量,就是今天我用来向听众充满激情地传达信息的同一股力量。它是热爱试验的那部分自我。它是即便预想所传递的信息不受欢迎,也要勇敢讲出真相的那部分自我。它是喜爱旅行的那部分自我。它是能够承认自身婚姻无法令人心满意足,并将其转变为持续友谊的那部分自我。它是能面对开放感情关系的那部分自我。当我将自身的黑暗面重新融入自我时,我获得了一种更加丰富和令人满意的生活。

与黑暗面建立联系

在Elliot事件的情境之中,我们又可能发现何种光明?对我来说,它传递出的信息是非常个人的一种。那就是,我不仅要解决我和从自己身上觉察出的黑暗面的关系,也需要解决自己与从他人身上觉察出的黑暗面之间的相互关系。

目前,在有些人性层面中,我只看到很少光明,或者毫无光明可言。就像人们把Elliot摈弃为一个暴力疯子一样,在看见他人犯下残忍罪行时,我也越来越倾向于这样做。每次见到有人吃动物食品时,一部分的我就会因这种行为深深恶心。有时我忍不住想要不再和这类人发生任何进一步联系。我的第一倾向就是远离这种暴力行为。

我发现在纯素主义者同伴间,自己能更容易看见光明之处;即便是在未涉及食物的情况下,我在他们周围也常感觉更轻盈、平和,以及放松。我发现与那些跟我的价值观相近的人们,去探索更深的亲密感要容易得多。我尤其感到拥有这样一个充满爱心和志同道合的女友是如此幸运。她是我这趟人生旅途中美丽无比的支持源泉。我俩的感情关系确实充满刺激和彼此促进,但它也让人感到非常放松和舒适。当她在场时,我会感受到完全的轻松自如,而这种感觉我在和大多数人相处时都体验不到。

对于人们能如此轻易地将动物物化的那一面,我发现很难与之交往。当人类以相同的方式被物化虐待时,同样是这些人表达出了震惊和愤怒,尤其令我难以理解。一部分的我很想为这种显而易见的双重标准对他们翻出白眼。假如你能否认一种动物的生命本质,将其视作一个物体,那么对待一个女人,或是一个犹太人,以及任何一个人,做出相同事情真就会更难吗?当然不难。因此很容易预想到,我们的世界中存在着如此多的物化现象,它们在内部其实都相互关联。

即使在人类与动物的关系情形中,也有着难以置信的心理分裂问题。猫和狗被视为生命并该被同情对待,而当其身处宠物商店时,这些动物自然就成了商品… 与此同时,牛、鸡、猪、鱼都是物体,就该被当作消费品对待。是啊,这些竟然都说得通!

要是有人把你的宠物带走,运送到工厂化农场,将其变成消费品,你会是什么感觉?如果有人杀死你的宠物并吃了它,你会在意吗?要是此人对你朋友的宠物做了这一切呢?或是对一个陌生人的宠物这样做,你又感觉如何?你怎能在喜爱一个动物的同时,对其他动物表现出如此的残忍与冷漠态度?你难道不承认这种态度会以类似的心理分裂方式,传染到你的人类感情关系中去吗?你是否在假装这种态度不会影响自己在生活中所体验的善良、同情,以及亲密感?它当然会造成影响!

这一层面的人性,使我感到无知与分裂得荒谬之极 — 要多黑暗有多黑暗。有时我怀疑自己真的也是能如此荒谬物种的一员。这种人性我一点儿都不想要。

人们从像圣巴巴拉枪击案这类事件中感受到的震惊 — 我任何时候在一家普通餐馆看见人们吃的东西时都能感到。为何对有些人来说是个异常的事件,嗯… 对我来说却是日常发生的事情。这就是关心造成的结果。若你关心,就会邀请痛苦进入内心。你关心得越多,就会邀请越多痛苦。

喜悦和痛苦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种与痛苦的联系,也是我与爱和喜悦最强大的联系。我和Rachelle感情关系中的层面之一,就是我们都觉得被自己看见的世间残忍所挑战,有时甚至感到难以招架。这份共享的痛苦反而加深和强化了我们彼此分享的感情联系。

我们应对这种情形的一个方式,就是为自己创造出一个安全空间。我的房子就是我们作为自己避难所创造出的环境,在那里我们不会感到被世间的残忍行为拖入深渊,或是因死肉臭味而觉得恶心。

当我们中的一人感到对世间所见的问题难以招架,我们就花时间耐心安慰对方。我们分享自己的想法和感受。当感觉被更黑暗的能量传染时,我们便帮助彼此提升个人正面力量。我们相互扶携,帮助对方将能量感应恢复到充满爱的境地。我们专注于自身的光明,从而让黑暗的影响逐渐褪去。

不过,我还未能解决的问题是,如何与那些物化其他生命的人交往相处。在我认为是生命和残忍行为的地方,他们却认为是物体和产品而已。那我应该加入他们物化世界的行为,试图调低自己在同情心和道德感上的音量吗?不,我没法这样做。我感到在这样一条道路上,自己会失去太多宝贵的东西。那会令我无比恶心,假如不得不在这样做和直接去死间做出选择,我相信自己会选择死亡。我不愿像个对动物和人类有着不同关心度的男人那样活着。

另一种选择就是回避这种黑暗能量,尽可能避开它们。只跟志同道合的人们交往。但考虑到我在世间从事的工作,这种做法将十分困难。我热爱我的工作,尤其是演讲,所以我不知道如何能在现实层面,避免世间如此普遍存在的事情… 虽然要是我能搬到一个没有这么多麦当劳肯德基热衷者的国家,可能就容易实现得多。

当你见到一个感觉挺有魅力的人,然后此人点燃一支香烟并吐出一口烟雾,这会影响他在你眼中的魅力水平吗?我知道很多人都会立即调低对方的魅力值,因为他们认为吸烟是不健康、无知或令人恶心的行为。我在看到某人吃着肉食时,也有类似反应,甚至很可能有更强的厌恶感。此人对我的魅力常会大受影响。取决于我当时的心情,我可能必须要用些自制力才能继续和对方谈话… 就像你发现正与某个吸着烟的人进行交谈,自己边说话边被烟呛的情形。

光明在何处?

我承认若自己物化和谴责那些食用动物的人们,就会令自己陷于与其分离的境地。但如果他们要物化动物,那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也必须物化自己,因为他们也是一种动物。为了物化其他生命,你也必须将自己的一部分进行物化。所以,这是否暗示对待这些人最诚实的方式就是将其视作物体,因为这就是他们对待自己的方式?

但若我也不愿物化自己,就没法容易地摒弃和离开那些有着疯狂残忍行为的人们。我不能只是从他们那里逃离。我必须回到他们中间,与世界的万物一体性保持一致。而且我会意识到无论自己是否喜欢,我们全都联系在一起… 包括Elliot… 还有那些麦当劳肯德基的热衷者。

然而在感觉自己被一个残忍社会不断拖下水的情况下,我又如何能继续拓展个人同情心?对我来说,这就像退步到重新进入自己的残忍本性部分。但我也注意到,自己曾认为试图重新进入身为窃贼的那部分自我是个坏主意。而当自己最终看出窃贼部分自我的正面价值后,我对其态度也发生了改变。

也许这种领悟就是我正缺失的。我还没看出残忍本性中潜藏的价值。我还没看出将生命视作产品这种行为背后的价值。我只看到了伤害、浪费、分离,以及对环境的破坏。我对这部分的世界没有丝毫胃口。它从头至尾都让我感到完全恶心。将动物变成产品的整个行业理念,与Elliot Rodger将人视作攻击目标的愤怒行为处在同一思想水平。

我从这些残忍行为中看出的唯一好处就是其转变性效果,它能帮人把这些事件看作某种警示信息或觉醒呼唤,从而助其超越自我。

但这并非我用在自己身上黑暗面的解决方案。我最初曾试过超越这些残忍本性,但其效果只使我达到目前的状态。将它重新融入自己生活应该会有效果得多。这是否暗示在某一时刻,我可能需要学习如何与自己的残忍本性进行对话,并以某种方式将其重新融入我的生活,而非继续应用超越本性的模式?或许我会在未来某时这样去做,但暂时我并未在此方向看出足够的光明之处,以便认真严肃地进行探索。不过我知道,生活总是在我眼前晃出各种解决方案。我最初可能选择了拒绝,而在时机正确时,我终将全身心去拥抱那个解决方案。

假如我想继续探索亲密感和深入感情关系,可对我来说,大多数人的日常行为都有道德上的不清醒表现,我也因此不愿和他们进行非常深入的交往,自己又何以继续探索亲密感情关系的旅程呢?解决方案是否真的可能是要将我的残忍本性重新融入生活之中,以便自己能更好地与其他人的残忍行为展开交往?嗯…… 我得好好想想。

这就是我仍在主动探索、学习和成长的人生领域。对我来说,它依然保持着非常原初和未解决的状态。

信任

不过在此问题上,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则指导着我,那就是信任。经过多年生活,我已培养出对现实世界坚定不移的信任态度。我并未完全理解自己所存在的这个世界的全部本质,但我毫无保留地信任它,而且我也不允许自己怀疑这份信任。我总抱着这样一种信念,就是自己这趟人生之旅定有一个积极正面的目的,而且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能永远永远永远信任这个宇宙。事实上,我相信自己也并无其他选择,只有坚信如此。

所以在每一次挣扎中,我都会学到一课。在每一回挫折里,我都去探索机会。在每一场灾难后,我都寻求更深的意义。

这个世界上数以亿计被物化的动物深深触动着我的心灵,以致我的同情心在保持开放时也总在痛苦纠结。我发现无法关闭自己这部分的感受。我禁不住为这些动物感同身受。我难以在看见人们食用动物时感受不到内心的痛苦。

即便这些人被我视为犯下了无情、残忍和罪恶的行为 — 我仍未将他们看作与我分离。我知道仍有一部分的自我拥有做出这类残忍行为的能力。

动物们每天都在忍受的痛苦,作为一种持续不断的提醒,令我深切感受到他人所遭受的伤害和痛苦,并让我对其无法视而不见。这种提醒变成了一份邀请,让我参与到自己可以主动采取的行动方式,以使痛苦蜕变为喜悦。我公开分享这部分的自我,得以邀请许多深厚的感情关系进入自己生活。我在不同的城市登台演讲,鼓励人们寻找和追随他们忠于内心的道路。我尽自己最大努力帮助人们摆脱毫无意义的工作,享受更丰富和心满意足的职业道路。我邀请人们更深入地彼此交往,并和我分享拥抱。所有这些行动全都彼此联系在一起。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我没有学会关心动物,今天也不可能做着这些工作。我根本不会有足够的关切心,来做这些事。

关心… 同情… 满足… 富足 — 这些感受全都彼此相连,不可分离。

将一只动物变成一件消费品,一个人变成一个公司奴隶,一个女人变成一个性对象… 是的,还有将一个人变成一个袭击目标的,都是同一种思维心态。若我们想超越这类行为,就需要摆脱将生命视作物体的整个视角,并用更清醒和充满力量的思维模式来替代,比如万物一体的视角,以及我们内在都是不可分离地联系在一起的视角。

如果你不尊重其他生命的自由,又何以应该得到和邀请更多自由?尊重甚至庆祝其他生命的自由,能够深化与拓展你实现个人自由的能力。所有生命都是一个个相互平行、内在相连和不可分离的旅程。

虽然这趟人生之旅充满挑战,我仍对继续自己的旅程感到备受鼓舞。我有着不可动摇的信仰,认为在整个世界背后,存在一个更伟大的智慧力量,帮助着我们进化为更明智和满怀同情的生命。我不愿给这种智慧力量贴上任何种类的上帝标签。即便是Source(源泉)这个词汇都让我听着有点矫情。我更愿将它称为我们汇集的内心愿望结合在一起的那股能量。我认为我们就是这个不断拓展的转变进程的真正源泉。

我知道在个人成长过程中,放开心灵并拓展自身同情心是个极高要求。但如果我能从一个窃贼开始走上这趟旅程,我明白你也同样能做到。我们都是内在相连的,不可否认,我们有一部分自我想拥抱这趟旅程,还有另一部分自我却想抵制它。

让Elliot作为一个提醒,帮助你继续追随忠于内心的道路吧,也请明白这条道路并非只与你相关。虽然很想做到这样,但我们无法对他人的黑暗面视而不见,也很难对自身的黑暗面视而不见。我们可以尝试超越它们。我们可以尝试将其重新融入个人生活。我们还可以探索其他解决方案。但否认这些黑暗面的存在绝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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